“爸爸你居然抢走妈妈给我剥的松子仁!”簌簌听懂了大人的对话,对苏云澈的鄙视又上了一个层次,抬起头很是愤愤不平。
苏云澈低头,簌簌的包子脸鼓起来很是愤怒,脸上一颗显眼的红痘在白嫩的脸颊上存在感极强,直视着簌簌:“想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买。”
对着苏云澈的无赖行径,簌簌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那是妈妈剥给我的!我的!”
瞥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簌簌,苏云澈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声音不大,簌簌在水平线下面没听到,苏杞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胡说什么呢?苏杞忍不住瞪了瞪苏云澈,把他甩在身后,拉着簌簌的手先下了楼。
簌簌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对着面前的电脑做着英语教学游戏,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热,把簌簌的小脸熏得更加红扑扑。
苏杞只穿了一件羊绒的毛衣,坐在两三步距离的簌簌的玩具堆里,手里拿着一个大黄蜂的模型研究了半天。
手里大黄蜂精密的机械变换看得她眼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玩的拨浪鼓和各种掉毛的毛绒玩具,苏杞实在想不通现在小孩子的玩具怎么都那么高档了。
手指无意地随意拨动着,手里的大黄蜂忽然被另一双大手接过去,拆卸了一阵子成功从大黄蜂的造型变成了一辆黄色的汽车。
苏云澈把变换完了的汽车塞回苏杞手里,不看苏杞看过来的眼神,恍惚地把视线放在皱着脸做教学游戏的簌簌身上不说话。
苏杞觉得自己眼花,苏云澈这羞赧的样子是在等着她夸他?
簌簌的水痘经历了前一段时间的爆发期,现在已经渐渐好转,有了被压制的势头,只是仍然不能洗澡,身上痒得难受,为了防止簌簌忍不住抓到自己留下疤痕,苏杞每天把簌簌的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簌簌不能洗澡,苏杞还是可以的,只是二楼的盥洗室不能用,簌簌房间里的卫生间又没有淋雨,她每次都只能跑回主卧洗个澡再回去陪儿子。
房间门是开着的,角落是她置办的贵妃椅,床头柜上的台灯是她喜欢的欧式风格,
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很眼熟,苏杞不觉就看着那张大床出了神,想到了她和苏云澈结婚的三年里在大床上,在贵妃椅上,在木制地板上,在卫生间里的洗手台上……种种近乎疯狂的举动。
脸红地摇摇脑袋让这些桃色思想挥散掉,苏杞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苏杞转头看着门把想了想,还是把卫生间的门反锁起来。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磨砂材质的玻璃罩里,苏杞在花洒下让水流穿过全身,温热的感觉让苏杞舒服地不由得由衷地喟叹一声。
耳边都是水流的声音,卫生间的门口响动了一下苏杞一时间就没有注意到。
过了一会儿,苏杞是真切地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连忙把水笼头关掉,专注地侧耳听着门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