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士兵们开始布置防御。
凤弥炎和几位有头脑的将军在里面商讨破敌之策。
城内固若金汤,城外陷坑遍布,傅微站在城楼上托着腮帮子胡思乱想,要是在下面埋几个地雷那就更好了。
“防御得真完美,不过墙外的那些陷阱,虽然能非常有效地阻止樊兵的进犯,但同样的,也是我们出城进攻时的障碍,不是吗?”
傅微那颗特种兵脑袋飞快转动着。
“你还想出城进攻?”丧飚看傅微这种典型没有打过仗、没见过死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知道深浅的娘娘腔外加小白脸,更加不屑“对方是五十万大军!”他咬着后槽牙,“若是硬拼,我们就算完了。”
傅微砸着嘴,一脸欣慰。“真看不出来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丧飚对傅微的话,没有表现出他原来的本性,这些天,他也听说了关于傅微小白脸的事迹,比如他叫人放天灯扰乱樊兵军心。
“我们守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傅微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从没有体验过的真实扑向她。从多日前成功阴了樊兵的喜悦中脱身出来,面对现实,是自己在做梦——以少胜多、以弱敌强,除非在装备上高出对方。可在这个飞刀就算高级杀伤力武器的时代,要她到哪去弄先进的武器?
从古至今也有人以少胜多的不是没有,但那毕竟只有那些头脑异常发达的非人类。掐指算起来,中国上下五千年,也没出几个这样的非人类!
这些日子,傅微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是她一开始被眼前以雕虫小技获得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让她有点认不清事实了,战争,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她知道,也明白,那不是书里的一笔带过的死亡数字,也不是诗人笔下的振奋人心的悲壮情怀,更不是说书人口中的感人泪下的忠义壮烈。而是最真实的。血腥的、残酷的。以生命为代价的搏杀。
这么些天来,她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代表着同一个命运,杀人或者被杀!
“我们会胜利的!”傅微凝神望着城下。
傅微在赌!她不相信皇帝真的只给他们十万人,在赌,皇帝不敢拿他的江山开玩笑。
赌注便是凤国的江山!还有这里所有人的命!
丧飚忽然觉得今天这个小白脸有点。。。。男子气概了。
夜幕降临,凤弥炎照例巡视,谨防对方突袭。
傅微见凤弥炎上了城楼,亦步亦趋的跟随他,城楼上灯火辉煌,将他俩影子拉的长长的,几日来浮躁的心,因这一刻居然平静了。
“你在城外放了五百人,有什么用处吗?”走在前面的凤弥炎,没有回头淡淡问道。
照他这几日对傅微的了解,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家闺秀的子娴郡主了,倒像个满脑子新奇古怪的狐狸,就拿上次天灯事件来说,她成功的用一只小小的天灯,扰乱樊兵军心,这让凤弥炎对她有点好奇。
“皇叔,我能抱抱你吗?”傅微没回答,却提出了这个请求。
凤弥炎没有说话,傅微从后面搂住他精壮结实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后背,“皇叔,就快月圆了,尉迟不在,你想过怎么办了吗?”
“这是我的事!”感觉身后越抱越紧,凤弥炎略微挣扎一下,却没完全挣脱,也不知她每天吃什么,力气竟这么大。
“皇叔,你可信我?”傅微主动放开凤弥炎,走到他面前。
凤弥炎眼微眯,扯出一点笑,“你想干什么?”
“如果信我,请再给我一千人,让我亲自调教!”
“你想干什么?”凤弥炎又问一遍。
“我觉得,这样死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兄弟们会支持不住,而且樊兵离我们只有十里,那么近,我们恢复起来也缓慢,最好的办法是突围,暂时把他们赶到更远的地方,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
“对方的人太多,根本没办法冲出去!”
“所以让你给我一千人,一定要是死士。”
“你还没说,你城外那五百人是做什么用的呢!”凤弥炎杀了个回马枪。
傅微笑了,笑的非常。。。。非常。。。猥琐!
这笑把一起上来的几位将军吓了一跳。
原本稳赢的仗,被几只天灯和突然从后面杀出的人马,最后以失败告终。
这个哑巴亏让洪烈非常不爽,不爽的同时,也很好奇,那个放天灯的孙子,到底是谁?
“大汗,大汗,你看!”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来无数莹莹之光,朝这边大营飘来。
又用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