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知道的,我必须……”
话刚说出口,触及谢蕴警告担心的目光,凤举还是吞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
包扎完伤口,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凤举对沐景弘道:“沐先生,请随我来,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咳咳!”谢蕴在一旁重重地咳嗽。
凤举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奈道:“母亲,并非是抚琴之事,我另有正事。”
两人入了书阁,谢蕴拈起了沐景弘所写的药方,闷声道:“一刻都不能消停!晨曦,马上去煎药。”
“是,夫人!”
关上书阁的门,凤举转身便发现沐景弘看着她,眼神很冷。
“医馆很忙,不要总是叫我来。”
凤举不由得莞尔,这是叫她莫要让自己受伤吧?
沐先生此人别扭起来与灼郎真是不遑多让。
“沐先生,衡家少主衡永之不举之事你可听说了?”
你沐景弘没想到她真有正事要谈,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那您认为他的病可还能医治?”
“能!”沐景弘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你想要治他?恕我直言,即便是你治好了他,也无法打消他对你的恨,甚至是为自己多添一个敌人。”
因为这种事情太过屈辱了。
“他恨与不恨我,我根本不在乎,治他不过是另有目的罢了,至于敌人……我的敌人太多了,多他一个不多。”
沐景弘望着她,默默叹息,表面却依旧古井无波。
“他只是受到了过度的刺激,并非绝症,大概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你若何时需要,派人通知我便是。”
“到时先生可能要做些乔装,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您的身份,免得日后麻烦。”
“知道了。”沐景弘转身便要走。
“哎,沐先生!”凤举急忙叫住他。
沐景弘背对着她,语气冷硬,毫无商量的余地:“我说了,你不能抚琴,此事我没有法子!”
凤举有些头痛,为何她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沐先生,您知道的,我必须去。”
“凤夫人的话很对,与你自己相比,其他任何事再重要都是次要。伤口初期若不好生养着,一个不慎便会后患无穷。”
“这些阿举都知道,所以我只能依赖先生。”
沐景弘回头,遮在长发下的眼睛漠然瞪着她:“你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闻知馆竞琴对她意义非凡,那不仅仅是排名的问题,更关乎将来。
沐景弘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有一种药可以暂时麻痹神经,让你感觉不到痛感,但是药效过后伤口的疼痛会加倍,而且必须尽快清洗伤口。”
“多谢!”
在屋内凤举如愿以偿的瞬间,屋外,谢蕴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知女莫若母,她知道凤举只是嘴上敷衍她,该干的一样不会少。
凤举和沐景弘从书阁里出来,两个人也一前一后赶到。
檀云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外头有件事传开了。”
看到温瑶也在,檀云便露出了犹豫。
那种有所顾忌的眼神让温瑶隐隐有种预感,檀云口中之事或许与她有关。
很快,柳衿也赶了回来:“大小姐!出事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谢蕴道:“看来你们二人讲的是同一件事了,檀云,你说。”
“是!”
檀云口齿伶俐,比柳衿更能讲清楚原委。
“上午在红楼一度春风内,秘书郎方敏的尸体被人发现,一度春风里的一个龟奴指认昨夜看见刑部尚书府的石湍因狎女支(ji)争风吃醋,与方敏发生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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