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事情来得太令人始料不及,温瑶后退几步险些跌坐到地上,幸而被婢女搀住。
凤举看向柳衿:“你要说的也是此事?”
柳衿点头:“是!石湍已经被扭送到京兆尹府了。”
凤举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石湍……是在何处被人抓的?”
“一度春风,在一个女子房中。”
果然!
若石湍没有出现在一度春风还好,可如今竟是被人当场抓住。
京中贵公子甚至朝中重臣都有狎妓者,人人心知肚明,但如石湍这般被人宣扬出来,委实对他的名声大大有损,何况石湍平日里还是一副完完全全的正人君子模样。
人品被损,难免会给人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之后他身上无论牵涉出何事,包括杀人,人们也会自然而然地选择相信。
凤举看了眼温瑶,温瑶整个人都已经蒙了。
石湍牵涉到杀人命案,而且还是在红楼女子的房中被发现,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阿瑶!”
凤举的声音唤回了温瑶的意识,她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凤举。
“端昭他绝非这种人!他绝对不是!”
“你当真相信他吗?”凤举问。
温瑶终归还是有所迟疑,凤举不追问,给她足够思考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之后,温瑶眼中的迷茫已经散尽,无比坚定:“我相信他!”
凤举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先回府去吧,发生了这等事,恐怕温大人接下来这段时日更不会让你外出了,后续消息我会设法通知你,放心,若石湍当真品行有亏,你必不能嫁他,但若他真是无辜,我保证他定会安然无恙。”
“阿举!我们温家刚回绝裴家提亲,端昭又上门提亲,如今他便遇到了这种事,这其中实在太过蹊跷了。”
凤举丝毫不觉得意外:“放心,我自有主意,你先回去吧!”
“嗯!”
“阿举,此事你真要过问?”谢蕴担忧地问道。
此事明显不单纯,私心讲,她并不愿自己的女儿及掺和这些事情。
“母亲,正如师父楚秀所言,这座华陵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便如棋盘上的棋子,看似黑白分明,各自为营,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您看我是在管别人的闲事,其实,我只是在为自己铺路。”
谢蕴说不过她,也拗不过她。
“你总有你的道理,罢了,只是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莫要逞能。”
凤举乖巧点头。
送走了谢蕴,凤举在屋中踱了两步,说道:“柳衿,你暗中去盯着那个指证的龟奴,绝不能让他死了!”
“是!”
柳衿离开,凤举仍然锁着眉头,头疼欲裂。
沐景弘凉凉地说道:“你轻微中暑,需好生休息,外出莫忘了遮阳,你要的镇痛药今晚之前会送来。”
说完便提着药箱离开。
凤举服过药,午膳基本没什么胃口,稍作休息之后,便带着四个便衣护卫出了门,自己也在车上换上了男装。
马车直奔京兆尹府大牢。
“我家小郎是石湍的友人,听闻他出事了,想要见他一面。”
“这……石湍涉及命案,上头有吩咐……”
凤举使了个眼色,护卫直接将两锭银子递了过去。
牢门守卫立刻放行:“这位贵人还请抓紧时间快些出来,若是被发现了,小的们真不好交代。”
“嗯!”
四个护卫留了两个在外面守着,两个随凤举一同进入大牢。
“贵人这边请!”郁卒前方带路:“石湍就关在里面。”
还未走到地方,便听见里面有人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人,方大人不是我所杀!我是冤枉的!我要见上官大人,我要陈情!”
“嚷什么嚷?该提审时大人自会见你!”
一个郁卒拿木棍在大牢栅栏上敲了两下。
引路的郁卒上去跟那人耳语了几句后,两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石湍盯着凤举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