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准许臣让人将证据呈上。”
晋帝的手指在玉扳指上抹过,缓缓点头:“准奏!”
少顷,一个士兵双手托盘而来,跪地:“启禀陛下,这里有两样物件,皆是从振威将军帐中寻得,请陛下过目。”
常忠上前揭开了红布,只见托盘上放着的是一枚女式的红宝石戒环和一件女子所穿的肚兜。
顿时,四座哗然。
楚阔冷笑:“凤家女郎,这便是你要的证据,慕容灼根本不值得你袒护。”
楚康起身道:“慕容灼,我大晋不计前嫌,陛下更是给予你机会,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识抬举,败坏军纪,将敌军细作引入军中。”
“哼,就算是本王将一个女子带在身边,你们又如何能断定她是敌国细作?亦或者,你们只是想寻个理由污蔑于人?”
衡家家主衡广道:“这有何难?直接将那名女子交出来,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两家家主一开口,立刻有不少人开始附和。
慕容灼淡漠地看着,沉默不语。
萧鸾看了眼凤举,发现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正如她之前所言,好像她真的完全信任慕容灼。
这种认知让萧鸾心中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振威将军,依本王之见,你还是将人交出来吧,倘若其中真有误会,当众解开岂不更好?”
尽管在任何人看来他都是最有理由憎恨慕容灼的,可他的语气温和,让人听不出丝毫恶意。
慕容灼瞥了他一眼,不屑冷笑,转而看向凤举,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凤举从他身边走过,柔滑的衣袖下,指尖悄悄扫过他的手指,带出一丝酥麻。
凤举将那枚红宝石戒环拿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
就在此时,座上裴明雪的声音忽然传来——
“咦?这戒环不是阿举的吗?”
楚阔神色猛地一僵:“女郎可要看仔细了,兹事体大,万不可有丝毫大意。”
裴明雪又看了看,这一回极为肯定:“这的确是阿举之物,我与阿举素来交好,这戒环我在她手上见过许多回,不会有错。”
温瑶也出声说道:“明雪所言没错,这枚戒环我也认得,确实是阿举常戴的,我想不止是明雪与我,京中但凡是与阿举有过几面之缘的应当都见过。”
在座见过凤举之人的确不少,但未必真有几人留意过她手上一枚小小的戒环,可经过温瑶这么一说,人们即便是没有什么印象,看着那枚戒环也不由得会觉得眼熟。
晋帝问道:“阿举,此物确是你所有吗?”
凤举浅笑,还未开口,楚贵妃忽然说道:“陛下,这枚戒环臣妾也有印象。臣妾还听闻凤家千金酷爱红色,凤夫人宠爱女儿,私下命人搜罗了许多红宝石制成各式各样的物件,想必这便是其中之一了。阿举,本宫说得可对?”
这件事情是由楚家挑起,可没想到最后楚贵妃竟然会站出来与楚家唱反调,如此变故着实让大多数人有些回不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