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已经中了。”凤举感慨了一句,凤眸露出了扇面:“只是,晋帝当真是走了一步险棋啊!”
明知慕容灼是头虎狼,可为了对抗世家,晋帝不惜冒着养虎为患的风险,想必,是经过了极大的心理抗争的。
慕容灼轻蔑地冷笑:“他太小看本王了!”
“是啊!”
殊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
凤举心中记挂着长公主之事,回到凤家便直接去了华荫院。
哑娘看到她,满脸笑容,比划道:“夫人正要让你来。”
随着哑娘的动作,清新的艾草香从衣袖中飘出,瞬间驱散了宫中带出来的阴郁。
“母亲果然了解我,知道我不愿在宫中久留。”
凤举亲昵地搀了哑娘的手,一同往暖蕴堂内走。
“母亲。”
“回来了。”谢蕴说话时,冲晨曦点了点头,又对凤举道:“可在宫中见到了永乐?”
“是,而且长公主今日是带着那个何初一同入宫赴宴的。”
谢蕴面色不善:“哼,动作还真是快。”
“是啊,不过依女儿看来,长公主如此应当是为了报复陛下,她对那何初并不甚在意。”
晨曦将一个细小的竹筒递给谢蕴。
谢蕴将竹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绢帛递给凤举,说道:“现在是不甚在意,可时间久了,面对着那张与向云斐相似的脸,永乐又岂能无动于衷?”
凤举点了点头,女子最是心软,尤其是心中有伤的女子,以永乐长公主对向将军的那份深情,迟早会心动。
夜长梦多,所以此事不宜拖得太久。
凤举打开了绢帛,上面记录的是有关何初的信息,但内容并不多,只说何初曾经是个走街串巷贩卖脂粉香料的货郎,后来遇见武安公主,被武安公主收入府中。
“只有这些吗?”
谢蕴道:“这段时日我命人多方打听,但显然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何初此人的过往,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凤举端详着手中的布帛,让绿春拿了烛火来,将布帛烧掉。
“如若他真的只是个简简单单的货郎,那完全没有必要隐藏过去,阿举今日在宫中与他交谈了一番,细细想来,此人虽轻.挑,但却十分懂得把握时机与分寸,观他气质,我想,他应当是个读书之人。不过,卖脂粉香料的货郎这个身份应当也是真的。”
否则一个清贫的读书人,岂能那般懂得讨女子欢心?而且正如季琰所言,何初身上的香囊也是他自己配制的。
听了凤举的分析,谢蕴道:“看来,是有人煞费苦心培养了这么一枚棋子。”
“母亲,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了,此事容阿举再想想,我定不会让那人得逞。”
只要能解开长公主与母亲的心结,那么关于拉拢向家之事便会容易许多。
只是……该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