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云枧一时间沉默无语。

“小姐，她看上去好奇怪啊，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特别违和的感觉。”

云枧扯了扯嘴角，“相信你的直觉，好了，我去善堂，你回西厢房吧，喂一下哎呀，把它放出来溜溜。”

交代完，云枧就独自去了善堂，进入月亮门，看到惠姨和老夫人在浇花水，惠姨一直安静听着老夫人说话，大多都是关于院子里这些花卉的话题。

云枧咳了一声，等两人听到声音看向她，她才走了进去。

“外婆，惠姨，没打扰你们吧。”

老夫人看到云枧有些激动，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你这孩子，怎么会打扰我呢，快过来，上次是不是吓到你了，这几天外婆想让小慧给你带个话，又怕吓到你，你还愿意来看我，我很开心。”

云枧微微摇头，“外婆，我没有被吓到，我只是很愧疚，因为我，您才那样的，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你这孩子，来，咱们进去里面，小慧，泡茶。”

云枧笑了笑，随她进入前院，看到那棵葡萄树光秃秃的，叶子和葡萄都没了，云枧眸光一闪，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惠姨泡茶过来，在云枧面前比划着，云枧猜到她的意思，冲她摇头，“惠姨，您不用和我道歉，那天情况紧急，您着急是人之常情，这也的确怪我，我都快没脸过来见你们了。”

惠姨听她这么一说，急得又是摇头，又是快速比划着。

“我知道啦，咱们都没错好不好，您别自责，我以后一定经常过来打搅你们，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嫌我烦人。”

惠姨总算笑了，她朝老夫人点点头随后退下，云枧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一截茶杆，抿了一口茶水，才把桌子上的袋子打开，将里面的盒子取出，推到老夫人面前。

“这是海棠酥，外婆尝尝看，听说很好吃。”打开食盒，一股甜腻的香味就传了出来，老夫人看着她，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难为你了，知道我爱吃这些，买这个很麻烦吧。”她捻起一颗吃了一口，随即一笑，“是我记忆里的味道，云枧，谢谢你。”

“不麻烦，外婆喜欢吃，我下次还买这个，对了，这家店还有很多其他甜点，不知道外婆最喜欢哪一种。”

里面有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都是店内各种甜品的介绍，老夫人看了一会才放下，“有点想吃青团，不过不用买，小慧会做这个，她非常厉害。”

云枧想起周季昀上次送给她的青团，笑了笑没说话，这时，惠姨出来了，她抱着一大包东西，放在旁边的摇椅上，示意云枧待会带走，云枧恍然大悟，“惠姨，这是您送给我的礼物吗？”

惠姨笑着点点头，云枧心情有些异样。

“谢谢您。”

“小慧很喜欢你呢，之前看她每天晚上都在忙，大晚上的，她房间的灯还开着，应该就是在做这些。”

云枧站起身，走到摇椅旁，将那包东西打开，看着里面款式各样的针织毛衣，突然感觉心口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