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枧回到西厢房,就直接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初夏和宋菏见她状态不对,都没有来打扰她。
哎呀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还真有些不习惯,吹着风,闻着花香,云枧慢慢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云枧踏入宫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快速跑向厌珏的前寢殿,看到他面色苍白躺在棺木里,心提了起来,哎呀看到她出现,激动地叽叽喳喳叫了起来,云枧听不懂它的鸟语,却知道厌珏现在情况危急。
“厌珏,醒醒,我来了。”
她拍了拍厌珏的脸,可他除了微弱的呼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哎呀,他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我怎么才能帮他?”云枧急得团团转,哎呀也急,可是叫唤半天,云枧也不明白它的意思,它想到什么,从窗棂飞了出去。
“厌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醒醒。”云枧跳入棺木,小心翼翼扒开厌珏的衣服,血腥味这么重,他肯定是受伤了,果然,他胸口一道深入肺腑的爪子抓痕映入眼帘,云枧盯着抓痕,心里有些疑惑,这可不像血鸦抓伤的,血鸦有四爪,三爪在前,一爪在后,可这上面的抓痕是五个爪子,伤口的血泛着金光和黑点。
云枧想帮他包扎伤口,在寢殿里找了许久,却一瓶药都没发现,这时,哎呀嘴里咬着一张纸进来了。
“哎呀,厌珏的药在哪里,你知道吗?他受伤了,必须赶紧上药包扎。”
哎呀飞到它面前,示意云枧看它嘴里的纸,云枧想到什么,取下纸看了起来,但是上面只有一朵花,其余什么都没有,云枧抿抿唇。
“哎呀,这朵花是什么意思啊,在哪里,是可以给厌珏治病是吗?”
哎呀疯狂点头。
“这朵花在哪里?你知道吗?”
哎呀垂头丧气,它知道,但是它没有本事带云枧去采摘,它飞来飞去,最终用翅膀指了指幽龙湖的方向。
“这花在幽龙湖?”
哎呀摇头,又叽叽喳喳叫唤起来,云枧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哎呀,“在天爻山,是不是?是不是去天爻山拿到这株花,厌珏就能醒过来?”
哎呀重重点头,它快哭了。
“好,我去取,你在这里守着厌珏,如果有危险,让那些血鸦全部到幽龙湖鸣叫。我能听到。”
哎呀热泪盈眶点头,云枧来了,主人不用再受苦了,可是如果没有主人带领,天爻山那么危险,云枧回不来怎么办?它担心主人,却也怕云枧出事,刚想挽留云枧,它就被扔开,云枧已经跑着离开了。
直到坐上木船,云枧才回过神来,为什么看到厌珏死气沉沉躺在那里,她会那么慌乱紧张,甚至愿意为了他去天爻山取药?
她想不通,可是她清楚,她做不到对厌珏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