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跟魏小凤还有苏洁一起转到了牧医班,走进班级的那瞬间自己感受到了学习的气愤,整个班里不过三十人,但是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的课本。
我们新转进来的第二天发了课本,一共六本书,三本专业书,另外三本是语数外。这个一年制畜牧兽医班是由两部分学生组成的,一部分是已经参加过高考,成绩不理想的复读生,一部分是我们这些新生,十个人。
栗老师把我们这些新生在普高中的语数外成绩统计了一下,我的总分是新生中的第二名,从给我安排的座位可以看出老师对我的重视,中间座位第二排,挨着一个复读的同学。
就这样牧医班的学习生活开始了,老师说专业开始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理论,一部分实践。理论课只要把课本上的所有知识点背个滚瓜烂熟,考满分都是没问题的。实践课是要做实验,需要现场抽题,然后面对着监考老师做实验,这一部分除了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外还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质。老师举了一些复读生实践没有拿到分的例子,有的同学因为太紧张发挥失常,甚至还把做实验的刀具拿反了。
我们班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试验品”,有用来做滴鼻点眼的小鸡,还有做皮下注射的公鸡,还有整一个牛的骨架(老师们一个骨头一个骨头的用铁丝等工具串起来的),还有一台显微镜等等一些实验器材放在了教室的各个角落。
我在背课文,背诗方面很厉害,所以我信心满满的开始了背专业课,各种病理特征背的我脑瓜都大了,为了方便学生们记忆,老师把病理图片挂在了教室的墙上,起初看的病理图都犯恶心,后来最后学习冲刺的时候能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背病理特征。
我在这个学校待了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从来没有见过学校的早上五点钟,但是自从进了兽医班,我也有幸目睹了学校的五点钟景色,但是我没有时间留恋,要赶快去教室背书,在这个班又让我看到了希望,也激发了我上本科的斗志,我一直在努力着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我又开始走向堕落。
离放假还有一节课,外面下的雨还挺大,我正在担心一会自己能不能坐上车回家,然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他们租车来学校初中部接我弟还有其他我们村的初中生(林锐在初中读初一,今年新考进来的,初中跟高中距离有点远,一般周日会去看一下他。),想顺便把我也接走,外边下雨了,我一会自己回家找车也不方便,我挂了电话下楼去找我妈,然后带着我妈去栗老师办公室请假,办公室还有其他同学也在请假回家,栗老师同意了,然后我去教室拿了书,拿着请假条去了宿舍拿了换洗衣服就回家了。
待开学之后,我去教室上晚自习时发现我的课桌被挪到了倒数第二排,所有那天提前一节课回家的同学都是相同的待遇,被挪了座位,当时自己的心情有些气愤但是更多的是无奈,对于这名严师的作为我开始相信那些关于他做事阴险的传闻(有个同学上课爱做小动作,他把这个同学的剪了个小短片发给了同学的家长,有同学早自习迟到了五分钟,直接打电话通知家长说孩子在学校出事了等等),我渐渐领略到了栗老师的为师风格,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那次我请假回家之后,他的专业课上再也没有提问过我问题,任我“自生自灭”。
我从小到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别人越是看不起我,忽视我,我越自卑越堕落。自此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无人管的孩子般开始放纵自己,我又开始在网络上放纵自己。
魏楼我们俩一直联系着,在我转入牧医的这段时间,他只在晚上下课之后给我打电话,所以他了解我的一切情况。现在不仅下课之后给我打电话,上课的时候我也会偷偷的跟他聊几句。
我开始后悔自己做的选择,开始怀念普高的生活,中午休息的时候或者是晚上下了晚自习我都去原先的班级走一走,跟他们聊聊天,还是以前的班级温暖,现在文科实验班也开始最后冲刺了,同学们也开始明白学习是自己的事,要为自己拼一把,而我觉得我的希望破灭了,我越来越不喜欢畜牧兽医这个专业,接触的越多越发的排斥,本身对理科就不擅长,畜牧兽医又侧重于理科方面,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质疑。
开始进行试验课了,去了我们学校的实验室,里边的实验器材特别齐全,我们学校的畜牧兽医老师还算比较知名的,其中有一个老师还参与了学习教材的编写,畜牧兽医专业在师资力量上比较雄厚,一般老师会比较偏爱学习好的同学,我这样半路杀进来的差生根本就进入不了老师的眼。还记得第一次给公鸡进行皮下注射,只抓鸡这一项我犹豫纠结了半小时,后来终于鼓起勇气把鸡从笼子里抓出来做试验,结果鸡从我紧张颤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往楼下奔去,幸好一个复读生也在练皮下注射这道实验,他帮我把鸡抓了回来。
在做试验上面出了很多小插曲,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没有底气,本身自己就是笨手笨脚的人,在做试验方面把自己的笨拙发挥的淋漓尽致,俗话说:“熟能生巧”,我不想被当做反面教材,被当做错误例子来列举,我不断的练习,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自己不要输的太惨,比别人太差就好。
我放低了对自己的要求,既然文科班回不去了,只能在牧医班“血战到底”,那就干脆拼一把吧,即使不会有很满意的结果,但是尽量发挥的好一些,不要太差。
父母也经常来学校看我,初中整个三年下来他们来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短短的高三一年他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而且还给我买了营养品,他们还坚信我说的话,可以考个本科让他们风光风光,可是他们可能没有看出来他们的女儿已经失去读大学的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