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怀上四阿哥的孩子,这个消息是云锦给太后最好的生日礼物,自然要保证这个惊喜不会提前泄露,在她的要求下,四阿哥同意先不对宫里说出这个秘密,不过乌喇那拉氏那边却是没什么保密的必要,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乌喇那拉氏搜罗了一大批补品,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云锦的小院里。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得到消息后院子里迎接自己的领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上前扶起她,“你现在要保重身子,可不能累着了。”
“才一个月呢,哪有那么娇气了?”云锦笑着说道。
“你现在可是我们府的宝贝,绝对马虎不得,”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天儿冷,咱们进去说话。”
“福晋请。”云锦想侧身让乌喇那拉氏先行。
“跟我还讲什么规矩,咱们一起走。”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不放。
云锦无奈,只好跟乌喇那拉氏一起向屋中走去,不过她还是留意让自己比乌喇那拉氏稍微落后那么一点点儿。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坐好之后,关心的问着云锦,“反应重不重?听爷说吐得挺厉害?”
“还好,就是闻不得油腥气,”云锦笑着回答,“只能喝点粥,吃点素菜什么的。”
“那怎么行,这样子哪里能补得了身子,”乌喇那拉氏摇着头,“我今儿个带了不少补品来,让他们炖给你吃。”
“福晋,快别提了,”云锦叹口气说道,“爷吃剩的补品,也曾让她们弄给云锦来吃了,可是吃一点儿就吐,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这可怎么办?”乌喇那拉氏很着急,“这么下去别说孩子了,大人也受不了啊。对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上次给如霜生产时的大夫了,只是我心里急,没等他就先来了,估计明天他就能到了。”
“云锦谢福晋关心。”云锦欠身行礼,“其实现在还早,不用这么麻烦的。”
“快坐好。”乌喇那拉氏一摆手,“你现在身子不同了,可不要再拘礼了。云锦哪,听说你怀上了,我可是真高兴哪,咱们府里好久都没有这等喜事了,要不是爷说要保密到太后寿诞之日,我恨不能大摆酒席,让所有人知道呢。不过没关系,等太后、皇阿玛他们知道了,肯定也会让我们摆酒庆贺的。”
“福晋对云锦如亲妹妹一般的疼爱,云锦心里明白的,也非常感激,”云锦笑着说道,“只是现在云锦刚怀上,是不是阿哥还不好说,要大摆酒席也是早了一点儿,再说凭云锦现在的身份,怀了身孕这么折腾大家,也是会让人说爷和府里的闲话的,另外,府里的二阿哥刚去不久,就为了云锦有孕的事情大摆酒席,怕李侧福晋也许会有想法的。所以福晋,切不可为了云锦这事儿而招摇,就算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也请福晋代为推辞。”
“云锦,你想得很周到,”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这样却有些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云锦笑着说道,“福晋对云锦一向照顾有加,云锦只觉荣幸,哪里会有委屈。”
“咱们是一家人,我照顾你还不是应当的嘛,”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所有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说到需要,云锦倒是想起来了,”云锦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锦听说在怀孕的时候喝些牛奶,对孩子比较好,不知道能不能……”
我国北方和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早就有利用黄牛、牦牛挤奶食用的习惯,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古代匈奴人就有“食其肉,饮其汁”的生活习惯,这个“汁”就是指牛奶和马奶,还有“常饮牛奶,面如童子”的说法,只是建立奶牛场,却是在清朝的顺治年间开始的,是在北京的西华门外等地设有牛圈,养牛挤奶,并有专人管理,当然这个牛并不是外国进口的奶牛。
所以说,云锦在这个时期想喝牛奶,倒并不是一件办不到的事儿,只是有些麻烦而已,毕竟现在宫里还有这些贵族家里最常用的还是人奶。
“牛奶?”果然,乌喇那拉氏皱着眉头说道,“那个有什么好喝的,还是给你弄蟠桃酒吧。”
“不要,”云锦马上开口否决了,这蟠桃酒就是人奶,自己可是喝不惯的,“就是牛奶,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多吃些水果也是可以的。”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这样子,笑着说道,“那好,以后我就让人每天给你送牛奶来,至于水果嘛,那就更简单了,我会让管家多准备的。”
“麻烦福晋了。”云锦笑着向乌喇那拉氏致谢。
“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说道,“我可是巴不得常有这种麻烦呢。爷的子嗣比起皇阿玛来,也是太过单薄了,爷在女色上又不甚上心,我总是劝他多纳几房,可他就是不在意。”
康熙的子女确实是很多的,就在正月里他还刚添了一个儿子,是二十一阿哥胤禧,让云锦很是为他的老当益壮感叹了一番。现在她听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在自己的记忆中,四阿哥的五儿子弘昼应该跟弘历没差多少日子,虽不能说是前后脚出生的,可也差不了多久,这个历史自己现在还是并不想改变的,其实就算是改变了也是没什么意义的,让四阿哥不再碰别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让年氏这块新出炉的年糕粘着他,还不如给耿氏个机会,至少还能让四阿哥再增加个子嗣。只是这个机会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还得靠乌喇那拉氏。
“福晋,”云锦想了想,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爷虽然在女色不甚上心,但对子嗣却是极为重视的,照云锦想,与其广施雨露,不如先在一个人上下功夫,您看,云锦不就是在您的关照下,才得以有孕的嘛。”
“你这么说好象也有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李氏上次生子是在四十三年,而宋氏是在四十五年,这么些年二人都没再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那个年氏,我看着她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福晋,云锦记得府里不是还有个耿格格吗?”云锦提醒乌喇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