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不象云锦,可以圈在一个小院子里不见人,他的丈夫是朝廷命官,而做为一个官太太,总是要出面应酬的,万一让人识破了她的身份,那不只是陈家,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要倒霉的。这些年陈家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得并不近,也是因为怕人怀疑到什么,但走得不近,并不代表心里不亲的,这次陈诜升任工部尚书,十三阿哥还很为他高兴了一番呢,现在却因为这个班汉杰,让十公主的公公吃了这么大个亏,十三阿哥能不恼吗?
“可是,如果这样一来,那真正有冤情的岂不是也不敢告了。”云锦虽想通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心思,但还是开口说道,怎么说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老百姓,总也得为他们说点话啊。
“如果真的有大冤枉,那么就是拼着挨打也会告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是想要诬告或者为一点小事儿不平的人,就得想想了。”
“那如果拼着挨了打,朝廷一定会管吗?”因为班汉杰的事儿,云锦又觉得四阿哥说的也有道理,唉,自己怎么成了墙头草了呢。
“那是当然的。”四阿哥非常肯定,“而且还要慎重审查。”
云锦听了,觉得这样其实也还行,最起码在老百姓受冤过深的时候,有了一个说话的地方,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也就不错了。如果这个门坎太低的话,真的会有很多班汉杰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就来告状的,那朝廷可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案子多了,也就不会引起重视了。
虽然云锦不知道这班汉杰跟陈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他确实也是受了委屈,不然不会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来叩阍,可是看情形想来也只是一时的义气之争,绝对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滔天冤枉也就是了,如果在告状前有这么一个规定,先要挨一顿毒打,或者他就会冷静下来,不会再有这场意气之诉了,更不会弄到陈四被斩,家人被发配为奴,众多官员受到连累,而班汉杰自己也是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将来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爷不是打算现在就向皇上提出此议吧?”云锦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可别犯什么死心眼,这个时候去说,可是白找骂挨的。
“当然不是,”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皇阿玛刚处理完这个事儿,我就去说,那还能成事吗?怎么也得缓过这一阵儿,再寻个由头儿。”
“还是爷想的周全。”云锦忙笑着拍四阿哥马屁。
其实造成这件事儿的主因,并不在班汉杰告状上,本来这案子刑部查得陈四是没事儿的,眼看着班汉杰就要落个死罪了,可是康熙这一掺合,整个事态就发生了逆转,而他所依据的又是山西省督抚的奏报。
“那山西省……”云锦刚要问,被四阿哥瞪了一眼,赶紧转换了言词,“的陈四,不好生在家里呆着,偏拖家带口的出来乱走,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可见得人挪活树挪死这话,也未必是对的。”
云锦也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论,再去追究山西省是否确实欠收,只能是打康熙的脸了,这种事儿别说做了,就是说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了。不过那个督抚想来也是得不了好的,现在四阿哥已经记住他了,等他登基之后,总能找个由头处罚他的。
“人挪活树挪死,”十三阿哥笑了,“这话能这么用的吗?”
“管它该用不该用的,”云锦站起身来,“云锦只知道该去给二位爷准备膳食了,十三爷,把元寿给云锦吧,您抱了这么长时间,想来也累了。”
“我可是不累,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小子的,”十三阿哥不想松手,“你忙你的吧,让我多抱一会儿。”
“十三爷,”云锦笑了,“您自己的儿子女儿一大堆不去抱,偏爱抱我们家的。”
“唉,不是说君子抱孙不抱子嘛。”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我自己家的儿子不能抱,只好抱四哥家的了,也是这元寿长得太可爱了,我真想偷回家去养呢。”
“爷,您听到没有,十三爷占您便宜呢?”云锦笑着看四阿哥。
“我占四哥什么便宜了?”十三阿哥看着云锦,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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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读者反应,说本文最近的节奏过快了些,之锦本是怕大家嫌情节进度过缓,才有意加快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之锦会适当的放缓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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