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乌喇那拉氏也笑着说道,“小十六小十七能到咱这儿来用膳,本来是个高兴的事儿,云锦你就别再吓唬他们了。”
“爷、福晋,”云锦笑了笑,“不说不笑不热闹嘛。”
“你们今儿个到底是要做什么吃的?”四阿哥问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材料很不好找吗?”
“爷,云锦今儿是要弄烧烤。”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其实东西倒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说买也就买回来了,”云锦也赶紧说明白,“陈风已经出去了,想必一会就能带回来,只是有些东西需要用酱汁泡一阵子才能入味,所以还得劳各位爷等上些时候。”
“我就知道云锦是开玩笑的,”十六阿哥赶紧捧云锦,“你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心里软着呢,烧烤好,我很喜欢吃,等等也无妨。”
“就是说嘛,”十七阿哥也顺杆爬,想把刚才的损失弥补回去,“云锦心最好了,知道十六哥和我的俸禄不高,又怎么会忍心跟我们要红利呢?”
“是啊,”十六阿哥这回反应的也不慢,“不只是不要红利,那些个新玩意儿肯定也是会白送给我们的。”
“罢了啊,”云锦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个阿哥,“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那是,”十七阿哥赶紧笑着说道,“我们之间谁跟谁啊,那可是一起包过馄饨、一起唱过戏的。”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云锦笑睨着他们,“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其实小十六和小十七对你的事儿可是上心的紧,这次你让四哥为元寿出行准备的东西,有一些就是他们找到的。这不,今天就给送来了。”
“是吗?”云锦看向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冲他们好生的行了个礼,“那云锦可要再谢谢二位爷。”
“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笑着摆摆手。
“元寿,”云锦冲偎在十三阿哥怀里的元寿说道,“这些东西是为你准备的,你也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十六叔和十七叔的。”
“元寿谢过十六叔和十七叔。”元寿从十三阿哥怀里下了地,规规矩矩的给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行了个礼。
“好了,快起来吧,”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云锦,“云锦,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点小事儿,用的着这么谢来谢去的吗?我们承你的情时可没这样过。”
“这不一样,”云锦笑笑说道,“咱们是大人,有些事儿嘴上不说可心里明白,但元寿还小,自然要做在当面,这样他才能知道感恩,不会觉得给他的一切都是应当应份的。”
“好,云锦教子还真有一套,”十三阿哥点头说道,“刚进来那会儿也听着四嫂和云锦在教元寿,怪不得元寿这么招人喜欢呢,有两个额娘这么全心的为你,想不成材都难呢?元寿,你可得记着,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你额娘和亲额娘啊。”
“元寿知道,”元寿狠命的点着头,“元寿会孝敬额娘和亲额娘的,还有阿玛。”
“好孩子,”十三阿哥笑着对他张开手,“这谢已经谢过了,就回来吧。”
“十三哥,”还没等元寿迈步,十七阿哥就上前一把把元寿抱住了,“你都抱他好久了,也该让我抱会儿了。”
“看,就说元寿招人喜欢吧,”十三阿哥笑了笑,“好,就让你抱着。”
“说到这个孝敬,”十七阿哥抱着元寿坐回了位子上,想了想,开口问道,“我听说噶礼的母亲叩阍了,说噶礼要杀她,有这回事儿吗?”
“是,”十三点点头说道,“噶礼之母叩阍,说她的亲生儿子噶礼、色尔奇以及噶礼的儿子干都合谋,让厨房的人下毒药,要将她药死。还说噶礼把昌泰之子干太认为自己的儿子,让他的妻子私自抚养,她丈夫普善在世的时候,将噶礼的妻子以及干太逐出府去,现在昌泰聚集亲戚,拆毁她的房屋,对她几至殴打。另外,她还提到噶礼家巨富,将妻子及亲密人等俱住河西务,不知何意?并说噶礼奸诈凶恶已极,请正典刑。”
“这个噶礼也太过分了,”十六阿哥气愤的说道,“就算是之前在江南科场案时,他母亲曾经在皇阿玛面前说过他一些不是,但他为人之子的,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噶礼这次的事儿肯定是做的不对,”十七阿哥沉思着说道,“但有一点儿我却是没想明白,他的母亲之前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呢?害得他儿子的前程都没有了,也难怪噶礼心中有气。”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十三阿哥沉声说道,“他怎么也不该做出这种事儿来。”
“那是当然的,”十七阿哥连忙点头,“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十六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叫我说,噶礼的母亲本来也没想那么多,皇阿玛问起了,就实话实说了呗。”
“不然,”十七阿哥摇着头,“噶礼的母亲是什么人,那是皇阿玛的乳娘,在宫中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一言一行想必都是十分注意的,这次问她的是皇阿玛,涉及的又是她儿子的前程,她怎么可能不想清楚就回话呢。”
“谁知道呢?”十六阿哥听后也觉得有点问题,但也没放在心上,“说不定之前噶礼就对她有忤逆之举,所以她才想借着皇阿玛教训教训他。看这次的事儿,就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噶礼要杀她,她就说噶礼奸诈凶恶已极,请正典刑,看谁狠得过谁。”
“可是这样下来,噶礼固然是没有好下场,他母亲以后的生活想必也不会很好过的,”十七阿哥摇摇头,“这事儿我总觉得有点说不通。”
正如十七阿哥所说,这个案子后来审明之后,刑部上报给康熙的意见是“噶礼身为大臣,任意贪婪;又谋杀亲母:不忠不孝已极!应凌迟处死。妻论绞。弟色尔奇、子干都立斩。昌泰之子干太发黑龙江当苦差。家产并入官。”康熙改为,“噶礼著自尽。其妻亦令从死。色尔奇、干都俱改应斩监候,秋后处决。余依议。”
噶礼的母亲在噶礼被处死后,家贫如洗,据说是以织布为生,而且其族人也骂她是“为祸之祖”。另外,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说当时噶礼是诈死,不过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现在这个案子还没审结呢,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了十七阿哥对这件事表示怀疑的话之后,互相看了看,眼前均是一亮,心里对这个弟弟都有了另一番看法。
“行了,管她是为了什么要跟皇阿玛那么说?”十三阿哥盯着十七阿哥说道,“总之噶礼行这种忤逆之举,就是不孝之极,如果不是把他母亲逼到一定份儿上,她也不会去叩阍的。”
“是啊,”十七阿哥听到十三阿哥说到“皇阿玛”时加重的语气,心里有了领悟,也不再纠结这个事儿了,“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噶礼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PS:
解答下“小鱼漫步雨中”的问题,“弘明”这个名字可不是之锦杜撰的,这确实是康熙老爷子起的,那个时候虽然有文字狱,但也不是凡“明”字都不许用的,乾清宫里也还挂着“正大光明”的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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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表下封推的感言,虽然心下同意“可爱葡萄”的意见,感觉封面的图没有本书自身的好,但看它能占那么大地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