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到四阿哥问及年氏,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乌喇那拉氏,从去热河那天开始,她就再没有听到与年家或年氏有关的任何事情,想也知道是四阿哥有意而为之的,云锦自然也乐得当做没这回事儿一样,可是现在回到京城,回到雍亲王府了,这个问题也不能不面对了。
“年氏,”乌喇那拉氏小心的一边看着四阿哥的脸色,一边说道,“自从小产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年氏小产了?虽然因为四阿哥的态度,云锦也想过会有这种结果,但真的听到它时,心里却还是不那么舒服的,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如果没有年氏之前谋害元寿的事儿,做为一个母亲,自己一定会为她而难过,可是现在,云锦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应该有个什么样的反应,最后决定,还是什么态也不表的好。
“还有,”乌喇那拉氏见四阿哥没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年家的事儿妾身还没跟她说。”
云锦听到这话,却是一愣,难不成康熙对年家就已经做出处罚意见了?可是,这样似乎也是太快了一些吧?或者,也是因为八阿哥这次倒台的缘故,康熙连自己的儿子都处治了,这个两边倒又胆敢谋害皇嗣的奴才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了。
“没说也好,”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把她那个院子看死了,这段时候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妾身明白的。”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四阿哥说道,“还有,年氏一直说想见您一面。”
“我现在没那个工夫儿,”四阿哥的眉头皱了皱,“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她还说要见云锦。”乌喇那拉氏跟着又说了一句。
见我?云锦又愣住了,现在年氏跟自己还有什么可见的?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自己说,是想赔礼道歉?以她的性格,似乎不太有这种可能性;想兴师问罪?没那个道理,自己和她之间,怎么算也是她理亏的;想让自己帮忙给年家说情儿?这就更扯了,那年家可是因为谋害自己的儿子而入罪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去给他说情儿,再说,这种事儿康熙也不会听自己话的。
“要见云锦?”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这事儿就让云锦自己看着办吧。”
“是。”乌喇那拉氏点头答应一声。
再然后他们说的就是热河那边的事儿,对于八阿哥落到这种地步,乌喇那拉氏也适当的表示了一些同情之意,后来云锦见他们开始说到府中事务了,就赶紧站起身来。
“爷,福晋,”云锦笑着对他们两个说道,“云锦有些累了,想回稻香村去歇息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马上关心的看着云锦,“那你赶紧回去吧。”
“那云锦就告退了,”云锦冲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对了,福晋,爷让云锦给您这儿也准备了些盐袋,说是这几天在您这儿继续给腿热敷用,云锦已经交给安心了。”
“好。”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看着四阿哥说道,“妾身会亲自侍候爷的。”
“还有,福晋,”云锦又笑着跟乌喇那拉氏说道,“爷这回可是给您带回好几样礼物呢,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云锦都不让看,您可记得跟他要啊。”
“这云锦,”乌喇那拉氏笑啐一声,“居然连我也打趣起来了,不是说要累了嘛,还不快走。”
“云锦当然要走了,”云锦冲乌喇那拉氏很有意味的笑着说道,“小别胜新婚,云锦自会识趣的。”
“死丫头,”乌喇那拉氏的脸都红了,“出门一趟就学会了这些油嘴滑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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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稻香村,云锦梳洗之后,就直接歇下了,对四阿哥留宿在乌喇那拉氏那儿虽然不能说很高兴,但也不会介怀,毕竟现在就是这种制度,如果强求他专一,对人对已都不是一件好事儿,当然云锦也吸取了教训,一些小小的醋意该表现的时候也得表现出来,这样才能让四阿哥明白自己对他的在意,也有益于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四阿哥对府里进行清理的时候,云锦不只是自己窝在稻香村里坚决不出门,也告诫自己这个院子里的人没事儿不要出门,实在就是有事儿要办,也是赶紧办完赶紧回来,对其他的事儿一定要做到不打听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