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四阿哥的脸都气青了,“他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要把所有的兄弟们都一网打尽吗?看来皇阿玛这阵子对他的宠爱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四哥,”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也没事儿,就算了吧。”
“不行,”四阿哥坚决的说道,“哪能就这么算了,这次是幸亏发现的及时,要不然你这条腿就……”
“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十三阿哥依然笑着劝四阿哥,“你也说了,皇阿玛现在对他正是宠爱,而德妃娘娘那儿更是拿他当心尖子,你动了他,岂不是让二老伤心难过吗?”
“都是因为额娘自小娇纵他,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四阿哥恨恨的说道,“要不是皇阿玛才处置了老八,心情正不好……”
“所以啊,”十三阿哥马上接过话来,“动了他,皇阿玛会难过,德妃娘娘会伤心,况且德妃娘娘对我也有养育之恩,还是当做没这回事儿最好。”
“额娘对你……唉,”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看着老十三,“也罢,只是太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十三阿哥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我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儿。”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四阿哥想了想,眼睛里又闪过寒光,“对他,我们可以不追究,但那些个参与其中的奴才,却一个都不能放过,也借此来警告那老十四,以后收敛些,离我们远点儿,我们不理他,他最好也别来招惹我们。”
见四阿哥他们要开始研究如何警告十四阿哥了,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互相看了看,起身说去安排给这些阿哥们的晚膳,就避了出来。
安排晚膳自然是个借口,这些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云锦的房间里坐着闲聊。
“云锦,”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说道,“这次热河之行,幸亏有你照顾爷,唉,谁曾想,居然会出了那等事情呢。”
“其实云锦所做的,换了谁都能做到,也许还会做得比云锦更好,”云锦恭敬的说道,“可是福晋就不同了,您是我们府里的支柱,有您在,爷在外面才能放心做事儿,爷常说,他知道您的辛苦,可是只有您坐阵府中,他才能安心,云锦也常想,您和爷之间的情份,看着平淡,其实最是隽永,多年以来,您和爷互相扶持,相辅相成,感情的亲厚,是谁都比不了的,那种熟念也是融合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要说爷在这个府里最离不了谁、最信任谁,那是非福晋莫属了。”
“你就是一张嘴甜,”乌喇那拉氏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泛起了红晕,不自禁的笑意也从眼睛中流露出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福晋,云锦怕还是要少说了几分呢,”云锦很诚挚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脸上带着向往的说道,“云锦不想瞒您,对您和爷之间的这种情份,云锦是很有些羡慕和妒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欣赏,看着您二人水乳交融、浑然天成的感情不经意的流露,就好象是看到一副好画,一篇好文一般的那么舒服,云锦不想、也没有能力去打破这种情境,只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能对你们有所助益,然后云锦可以在你们这两颗大树下,混吃混喝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云锦,”乌喇那拉氏握紧了云锦的手,也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你说你羡慕我,其实我才羡慕你呢,爷对你终归是不一般的,从他为你写的诗中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