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也算公平。”众位阿哥自然都没提出什么异议来。
九阿哥虽然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他想了又想,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算是云锦占了些便宜,可是如果十四阿哥连跟云锦都要打个平手的话,那他也太窝囊了,云锦是从群芳楼里出来的,她当时是绝对没学过功夫的,就算是后来老四和老十三教过她,她这些年又生元寿又生龙凤胎的,想来也没多少时间练习,又哪里能跟十四阿哥相比呢。
“那好,”十四阿哥见大家都认可了这个法子,率先向那个圈里走去,“我们这就开始吧。”
“等一下,”云锦扬声叫住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十四弟,比试开始前,总得说说彩头吧。”
“彩头儿?”十四阿哥一愣。
“当然啦,”云锦笑看着十四阿哥说道,“没彩头儿的比试有什么意思?十四弟不会是觉得我闲着没事儿陪你逗闷子吧。”
“好,”十四阿哥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赢了,他老四要当面向我认错儿,说他是个忤逆额娘的不孝之子。”
“老十四,”云锦收起了笑容,板起了脸,沉声说道,“你现在不是孩子了,说话做事也有个分寸,这个事儿是可以当彩头来说的吗?如果我说要是我赢了,你就要向天下宣布你是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恶徒,就算是你有必赢的把握,你敢赌吗?”
十四阿哥当然不敢赌,他要是敢把这事儿当彩头儿,那康熙就算是不把他逐出皇室,也得立马将他圈禁起来,别说什么上位的希望了,就是想重见天日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小四嫂,你何必这么认真呢?”九阿哥笑着打起了圆场,“老十四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样吧,我来出个主意,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不如就赌今年的年礼吧,输了的一方送给另一方的年礼要加倍,我想这样你应该是会满意的吧?”
“九弟,”云锦对九阿哥笑了笑说道,“看来你也是听说了我财迷的名头,这才说出这样的彩头儿来,可惜你想错了,我这次真的不是冲着银子或是年礼去的。”
“怎么?”九阿哥眼光闪烁了一下,依然笑着问道,“难道说老十四的银子你不屑要吗?”
“不是我不屑要,是我们不忍要,也不能要,”云锦笑着对九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论排行,我们爷是兄,十四弟是弟;论爵位,我们爷是亲王,十四弟是贝勒;论养家糊口,我们爷也没有十四弟的压力重,毕竟我们爷的妻妾和子女的数量都比不上十四弟,我们又怎么忍心要十四弟的银子呢?”
“你放心吧,”十四阿哥气得脸都青了,“你要是真能胜了我,我必不会欠你们的就是了。”
“我当然知道十四弟是个讲信用的,”云锦笑着说道,“真要是有个万一,我侥幸胜了这一场,你是必定会履约的,可就怕给了我们,你府上的年过的也就拮据了,如果再让德妃娘娘知道了,又会伸手帮衬你,这样岂不是成了我们爷伸手向自己的额娘要银子了吗?这种事儿我们爷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向德妃娘娘要银子,这事儿四阿哥当然是没做过的,但十四阿哥却是一直在做的,也许不是他主动伸手的,但是德妃娘娘的大部分体已都给了他却是一定的,所以云锦这番话一说出口,十四阿哥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之极。
“你也太小瞧人了吧?”九阿哥笑着对云锦摇摇头说道,“不过是多一份年礼嘛,哪里就至于让十四弟拮据了,要不我来当个保人,如果十四弟真要输了的话,这银子他给不出来我给,总不会麻烦到德妃娘娘就是了。”
“那也不好,就算不麻烦到德妃娘娘,但她老人家知道了还是会生气的,”云锦摇着头说道,“这样,如果十四弟赢了这一场,就按九弟之前所说,我们府里今年给他的年礼翻倍,可如果是我侥幸取胜的话,不要求十四弟别的,只要他以后对我们爷有一个做弟弟的该有的态度,在一些重要的场合,视他与我们爷身份的不同,有一个正确的礼数就行了。”
云锦之所以会提出这样一个彩头儿,是因为她想到历史上四阿哥登基之后,十四阿哥对他就很是无理,别说是没有一个臣子应有的谦卑了,就是弟弟该有的恭敬也是一丝都没有的,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有一百个也死光了,可是四阿哥却只是让他去为康熙守陵,虽然行动不得完全的自由,但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就这样,后人还有很多人为十四阿哥抱不平,说四阿哥对他太刻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就因为十四阿哥是他的兄弟,四阿哥就要由着他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的面挑战至高无上的皇权不成吗?
“这本来就是老十四应当做的事儿,”九阿哥听了云锦的话之后,略微一想,就赶紧提出反对,“怎么能拿来当彩头呢?”
云锦当然明白九阿哥反对的原因,如果十四阿哥应了这个赌,那就是承认了他现在对四阿哥没有一个当弟弟应有的态度,更没有尽到正确的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