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也是爷旗下之人,”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是把主意打到了元寿的头上。”
“正是因为有上次的事儿,所以他才不敢再得罪我,现在他的生死未来,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呢。”四阿哥依然还是坚持他的说法,然后叹了一口气,对云锦说道,“年氏之死,你就到此为止吧,查了这么久了,仍旧是没个所以然,我看你被此事也折腾的够呛,时不时的就神情恍惚,算了吧,反正有太子这个事儿顶着,对你的流言很快就会过去的,”
“爷,”云锦感受着四阿哥的体恤,心下虽然感动,但仍是不肯放弃的说道,“就算不为云锦,为了年氏,也应该查下去的。不管之前年氏之前对云锦做过什么,对元寿做过什么,她都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是我一定不让你查,而是查了没查出结果来,”四阿哥摇了摇头说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你会作下病来的,算了吧,年氏说不得现在正在天上享福,岂非好过被拘在那个没有希望的小院?”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恳切的说道,“年氏是死在咱们府里的,是死在我去看过她之后,既然看出有问题,就这么放弃了,我总是不甘心,再让我一回吧,再顺着年羹尧这条线查一查,如果还是没有结果,我也……”云锦说到这儿,咬咬嘴唇, “认了”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也怎样?”四阿哥看着云锦笑了笑说道,“还是舍不得认下无果这种结果是吗?罢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认为年羹尧与年氏的死有关呢?”
“爷,”云锦没有直接回答四阿哥的问题,而是反过问他道,“你对年羹尧这个人如何评价?”
“治军有序、练军有法、遣军有道、却无半点忠诚可言。”四阿哥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如果是良将不应该懂得为主子分忧,而不是玩弄权势,那不是他可以碰的,也是他碰不起的,所以今天才落了个流放的结果。”
“那么,十三弟,”云锦又问更懂军事的十三阿哥道,“爷认为那岳钟琪与年羹尧相比如何?”
“岳钟琪是难得的将才,”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说道,“但与年羹尧相比,终究是少了些霸气。况且他还是个汉人,怕皇阿玛用起他来还是有些顾虑。”
“这就是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元寿的事儿,如果年羹尧没有投入八阿哥那边,爷和十三弟一定会坚持用年羹尧,而不会用岳钟琪了,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
“既然爷和十三弟是这么想,那么年羹尧必然也是如此,”云锦笑了笑说道,“也他心里,未尝不会想着,也许爷有一天会重新启用他,毕竟当初砒霜的事儿他一直都没有认,只说是下人背着他做的,如果能有个机会当爷的面为他自己辩白,再表表忠心,说不得爷就会认同了他的说法呢。”说到这儿,云锦又想起一事来,赶紧问道,“爷,年羹尧有没有提出过要来京城为妹妹奔丧的说法?”
“如果他来奔丧,”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自然就有了机会能再见我一面,因此也会有了一个辩白和表忠心的机会,对吗?”
“云锦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
“没有,年羹尧没有提出来京城奔丧的请求,”四阿哥对着云锦摇了摇头,“就算是他提了,也是不会被允准的,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规矩。”
“没有吗?”云锦又失望了。
“云锦,”四阿哥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把这件事儿放下吧,你总这么疑神疑鬼、东想西想的下去,都不象你了,再这样下去,那个快乐的闲适的云锦都快没有了。”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中一震,是啊,自己最近是有些太执着了,就算是年氏之死是有人要对付自己,现在也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就算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大要紧,要是为它再轻忽了自己身边的人,实在是有些犯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