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锦虽然弄不明白康熙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感觉他现在的情绪不高,所以就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了来,小心的问道,“云锦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
“朕是说,”康熙依旧淡淡的说道,“安之在你们府里,也是到哪个屋子,哪个屋子不消停吗?”
“皇上,”云锦一听康熙这话,心说坏了,赶紧又行了一礼问道,“是不是安之又闯什么祸了?”
“也没什么,”康熙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毁了一半罢了。”
“什么?”贵妃娘娘惊呼一声。
云锦这一吓也是非同小可,康熙屋子里的东西,那值多少银子就不用说了,主要是那里面必然是有很多要紧的东西,这要是被安之给毁了,那雍亲王府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个安之,才刚毁了宜妃娘娘的东西几天啊,现在居然又把康熙的东西给毁了,他这惹祸的本事倒是见涨啊。
“皇上,”云锦连忙跪倒在地,对康熙说道,“安之闯此大祸,实属云锦管教不严,请皇上治罪。”
“皇玛法,”元寿也在云锦的身边跪了下来,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都是元寿没看好安之,才让他惹出这个事儿来的,您治元寿的罪吧。”
“皇上,”贵妃娘娘在一边小心的问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就别生气了,看再伤了身子。”
“哼,”康熙轻哼了一声,看了看云锦和元寿说道,“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云锦和元寿站起身来,垂首而立。
“朕刚才的问话,你还没答呢,”康熙看着云锦问道,“安之在你们府里也这样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小心的措词说道,“安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哪里有消停的时候,自他能走,不,他何尝有过走的时候,那抬腿就是跑,应该说自他能爬的时候,我们府里的东西就已经开始朝不保夕了,所以现在只要他到哪屋,都有人先去把里面怕毁的东西收拾干净了。”
“合着,”康熙看了看云锦说道,“朕和宜妃那里的东西被毁,还是怨我们没收拾干净了?”
“皇上恕罪,云锦不是这个意思,”云锦赶忙说道,“云锦只是想说,安之从来就是这么闹腾的。这也怨云锦无能,没教好他。”
“皇玛法,”元寿走到康熙的身边,倚着他说道,“这事儿都怪元寿,是元寿把安之带过去的,皇玛法你那儿被安之弄坏的东西,就让元寿来赔吧。”
“你赔?”康熙刮了刮元寿的鼻子说道,“朕记得你还欠你额娘好多债没还呢,你莫不是还想跟朕说什么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吗?”
“是皇玛法您教元寿要爱护兄弟的,元寿替安之赔银子也是听您的话啊。”元寿摇着康熙的胳膊撒娇着说道,“再说这个事儿,皇玛法您也有错啊。”
“哦,朕的东西被毁了,朕倒有错了?”康熙挑着眉看着元寿问道,“那朕倒要问问了,朕的错儿在哪了?”
“谁让皇玛法那里的东西既好看又新鲜来着,”元寿调皮的对康熙笑着对说道,“看着就让人喜欢,所以安之才会想去看看的,只是他人太小了,力气又不够,这才不小心把它们弄坏了的。这应该就是皇玛法跟元寿说过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小鬼灵精,”康熙捏了捏元寿的脸颊,失笑着说道,“也不说学些好的,只跟你额娘学这些个胡搅蛮缠的话。”
“皇上,”贵妃娘娘借机凑趣说道,“这元寿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聪明了,比在臣妾这里的时候可是出息多了,还是您会调教人啊。”
“就是说嘛,”云锦接到贵妃娘娘递过来的眼神,也赶紧笑着奉承着老康道,“皇上可是天之子啊,是掌管天下、教化万民的,只要到了您的手里,那顽石也能变美玉的。”
“罢了,”康熙睨着云锦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奉承朕,朕可不上你的当,那安之不管是顽石也好,美玉也罢,都留着给老四消受吧。”
云锦心下暗自好笑,她就是因为看出了康熙受不了安之的活泼劲儿,所以才这么说的,如果康熙真要对安之动了心思,她躲还躲不过来呢,再顽皮,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三个孩子已经有两个进了宫,这硕果仅存的一个,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皇上,”云锦心里虽然在偷乐,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心虚的样子,对康熙说道,“云锦也没说什么啊。”
“你说没说,朕都是这话,”康熙横了云锦一眼说道,“你要是以为把安之送到朕这里来,就能把这个事儿抹了,那你可是打错了主意。”
“皇玛法。”元寿听康熙这话,急忙抬着看着他叫道。
“你又着急了?”康熙看着元寿说道,“忘了皇玛法教你的了?遇事要沉稳。”
“是,”元寿低着头说道,“元寿做错了。”
“看在元寿的份儿上,”康熙安抚的拍了拍元寿的手,然后对云锦说道,“朕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但是朕那里的东西却不能平白的损毁了,尤其是那些个珍本,这些都要从老四的俸禄里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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