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给爷熬的汤端来吧。”云锦吩咐道。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就用托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来。
“来,给我。”云锦上前接过汤碗来,放到四阿哥面前,“爷,您慢些用,小心烫。”
“你退下吧。”四阿哥把绿语打发走之后,才开始喝汤。
“爷,还用吗?”四阿哥喝完之后,云锦又问他道,“外面还有呢。”
“不用了,”四阿哥摇了摇头。
“那爷就赶紧歇着吧。”云锦叫进绿语来,让她把碗拿出去。
“你也一起来歇着吧,”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昨儿个你让人又是送茶又是送点心的,肯定也是没睡多少。”
“好,”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云锦陪爷一起歇着。”
云锦先上炕把被褥铺好,侍候着四阿哥躺下来,又下炕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首饰什么的也除了下来,然后重新上炕躺在四阿哥的身边。只是她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又因为怕吵了四阿哥休息,动也不敢动。
“你不赶紧睡,胡想什么呢?”四阿哥突然开口说道。
“爷,”云锦被四阿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向四阿哥,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呢,于是抚着胸口对他说道,“您还没睡啊,吓云锦这一跳。”
“我倒是想睡,”四阿哥看着云锦,淡淡的说道,“可是你这身子僵的这么硬,让我怎么睡?”
“爷,”云锦将身子从四阿哥的怀里移了出来,笑着对他说道,“那您睡吧,云锦不吵你了。”
“你,”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伸手将她拽了回来圈在怀里,淡淡的说道,“说说吧,你在想什么呢?”
“爷,”趁机换了个姿势,倚进四阿哥怀里悠悠的说道,“云锦有些担心。”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四阿哥搂着云锦说道,“皇太后祖母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爷,”云锦抚着四阿哥的胸口说道,“太后那边云锦当然是担心的,自云锦进宫之后,她就对云锦疼爱有加,云锦能有今天,也是多赖于她的相护,现在她被人害成这样,云锦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云锦现在不只是在担心,也在担心爷。”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四阿哥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问道,“皇上现在是要先查实叶大夫的话,所以才对此事只字不提吧?”
“应该是。”四阿哥还是闭着眼睛,语气也依旧淡淡的,“怎么了?”
“爷,您别这样无所谓的好不好?”云锦摇了摇四阿哥的身子说道,“等皇上查实了,叶大夫的许说的没错儿,那他会不会象一废太子时那样,迁怒到你们身上啊?”
“你啊,”四阿哥睁开眼睛看着云锦,照她的脑门拍了一下说道,“就会瞎操这些闲心,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皇阿玛就是迁怒,最多也就是象上回似的圈起来一段时候。”
“什么叫闲心?”云锦还了四阿哥一个大大的白眼,嘟着嘴说道,“最多再圈一回,爷,你这上下嘴皮一碰,说的好轻松啊,您以为您现在的身子骨还象那个时候那么抗折腾啊?”
“甭一天拿爷的身子骨说事儿,”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颊说道,“说的爷好象风一吹就倒似的,告诉你,爷的身子好着呢。”
“是吗?”云锦斜睨着四阿哥,然后伸出手去抱着他的腰,嗔嗔连声的说道,“就您这腰条,还大言不惭的说身子好呢,等再长二十斤肉爷再说这个话吧。”
“爷的腰条怎么了?”四阿哥翻身压住云锦,探手去摸她的腰,“还是先让爷看看你的腰条吧。”
“爷,”云锦跟四阿哥嬉闹了一阵子,又伸手环住四阿哥的脖子,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尽快怀个孩子吧,如果太后见到云锦有了身子,心里一欢喜,说不得就挺过这一关了。”
“皇太后祖母真是没白疼你一场,”四阿哥抚着云锦的脸说道,“放心吧,爷我肯定会努力的,能不能怀上身子,就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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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四阿哥又被康熙招去之后,云锦把叶大夫请了过来。
“草民给侧福晋请安。”叶大夫走进来,对着云锦行了个礼。
“快扶起来。”云锦对一旁的绿语吩咐着,又笑着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你跟我们府上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跟我还用的着这么见外吗?”
“礼不可废,”叶大夫顺着绿语的力道站起了身子,对云锦笑着说道,“侧福晋对草民抬爱,草民却不能不讲规矩。”
“叶大夫太拘礼了,”云锦笑着对叶大夫说道,“快请坐吧。”
“谢侧福晋。”叶大夫冲云锦又行了个礼才坐了下来。
“叶大夫,”云锦看着叶大夫,有些惭愧的说道,“说来我真是对你不起,为了我的请托,居然把你搅进了这趟浑水里。”
“侧福晋言重了,这事儿怎么能怪您呢?”叶大夫对云锦欠了欠身说道,“您也是对太后的一片孝心,再说这事儿之前,王爷和您也是问过草民的意见的。草民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拒绝的。”
“那时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平常的请脉而已,”云锦苦笑着说道,“谁能想到却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呢,如此一来,倒是让叶大夫担了风险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爷决不会让您有失的。”
“草民明白,”叶大夫笑笑说道,“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草民信得过王爷,也信得过侧福晋。”
“好,”云锦笑着看着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您信的过我们就好,您放心,我们必不会让您失望的。”
“侧福晋言重了,”叶大夫连忙起身说道,“侧福晋还是象平时一般的称呼草民吧,这‘您’字草民可是当不起。”
“好了,”云锦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你请坐吧。”
“谢侧福晋。”叶大夫又重新坐了下来。
“叶大夫,”云锦笑着对叶大夫说道,“今儿个我请你过来,也是有事相求。”
“草民当不起侧福晋一个‘求’字,”叶大夫欠身对云锦说道,“侧福晋有事只管吩咐。”
“叶大夫,”云锦收起了笑容,看着叶大夫,郑重的问道,“你上次说太后的身子马上就要病发了,是不是?”
“没错儿。”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
“叶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云锦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你也说过积病难返,病发已经不可避免了,云锦现在只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比如说先帮着太后调理调理身子什么的,可以有利于太后抗过这次病发的?”
“这个,”叶大夫看着云锦说道,“不瞒侧福晋,自给太后诊过脉之后,草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儿呢,也想到了一些法子,或许可以试试,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效。”
“有就比没有强,”云锦露出了笑容,忙对叶大夫说道,“还望叶大夫教我。”
“草民不是存私,”叶大夫皱了皱眉说道,“也不是不想教侧福晋,只是这些调理的法子,不只是一些膳食之法,还需要认得准穴位,另外还需要一些针炙之法,怕侧福晋不是马上就能学得会的。”
“叶大夫,”云锦想了想说道,“认穴之事就交给绿语,她学过功夫,应该没问题的,至于针炙之法嘛,这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您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法子代替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毕竟现在你还不能进宫,也只好能做多少算多少了。”
“嗯,”叶大夫点了点头说道,“绿语对穴位倒是认的准,针炙之事,等草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其他的法子代替。”
“有劳叶大夫了。”云锦对叶大夫笑了笑,又对他说道,“还有一件事儿,云锦也想找你帮帮忙。”
“侧福晋请说。”叶大夫又冲云锦欠了欠身。
“叶大夫,”云锦脸红了一下,然后对叶大夫说道,“太后一直想看我再生一个孩子,我想着如果我这时怀上了身子,说不得她老人家一开心,身子也会好些,所以想请叶大夫帮我调理调理身子。”
“侧福晋,”叶大夫犹豫了一下,对云锦说道,“现在您可是不太适合有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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