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再次走进宁寿宫的时候,弘晳阿哥已经不在那了,皇子们也没有那么多了,不过四阿哥还在那儿,除了他以外,还有刚才就一直跟在康熙身边的十三阿哥,被太后抚养成人的五阿哥当然也在,还有负责内务府的十二阿哥和十六阿哥,但让云锦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十阿哥居然也在坐。
“云锦见过皇上。”看到那些太医们又都跪到了康熙的面前,云锦走上前去给康熙行了一礼,低下头来静静的站在那里。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康熙冷冷的说道,“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回皇上的话,”刚才请求留下一个太医看顾太后的那个太医对康熙磕了一个头,恭敬的说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钮祜禄侧福晋和奴才们都是为了太后的圣体着急,见解略有些不同也是难免的,也怪奴才们,钮祜禄侧福晋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奴才们却没能跟她讲解清楚,还请皇上治奴才们的罪。”
这个太医不愧是太医院里的老油子,话说的这才叫艺术,想来他也知道与云锦争将起来,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所以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话里面却是一点儿都不示弱,说是请罪,却说是因为没把话对云锦讲解清楚,其实也就是在影射云锦对医药之事儿不懂,却要胡乱插手。
只可惜他的苦心,却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至少那个想与云锦辩上一辩的太医就很是不服气,虽然没有出言反对,但脸上的神情却很是不忿。
“看来你对他的话并不以为然,”康熙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太医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问道,“那么就由你来说说吧,刚才你们在与雍亲王的侧福晋争论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医对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奴才觉得,既然钮祜禄侧福晋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就不应该随意乱出主意。”
“是吗?”康熙看着云锦说道,“你是乱出主意了吗?”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正如这两位太医所说,云锦对医药之事了解的不够,也可以说是基本上没什么了解,当然不敢随意乱出主意,云锦只是因为担心太后的身子,想让太医们多想想办法而已。刚才太医们跟云锦说,他们治病也是要用药,这话云锦深以为然,只是云锦觉得,在太后喝不进药的情况下,太医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用其他的法子让药力进到太后的体内,而不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一天比一天虚弱。”
“是这样吗?”康熙眼睛冷冷的看着太医们说道。
“回皇上的话,”那个与云锦相辩的太医又给康熙磕了个头说道,“奴才们承蒙皇上的信任,得以为太后的圣体诊治,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太后进不去药,奴才们也是心急如焚,大家都在想办法,钮祜禄侧福晋在不了解情况下,就随意指责奴才们不尽心,这话实在是让奴才们担待不起。”
“云锦,你又是凭的什么认为太医没有尽心?”康熙看着云锦问道。
“回皇上的话,”云锦对康熙躬身说道,“云锦认为,这尽心与否,不能看说的,而要看做的,云锦奉旨给太后侍疾没多久,可是自从进到太后的屋中之后,就没有看到太医们有什么诊治的措施,在云锦的相询下,太医说是因为太后无法进药之故,云锦就问是否可以用别的方法,让药力达到太后的体内,可是太医们却说他们没办法,让云锦来想,这样的态度,云锦实在是无法说他们尽了心。”
“皇上,”那个太医忙说道,“奴才们不是没想办法,只是一时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法子。”
“好了,都别说了,”康熙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太后病情危在旦夕,你们却在这里争论这些有什么用?”
“云锦知罪。”云锦对着康熙跪了下来。
“奴才知罪。”那些太医们则是对着康熙磕着头。
“你们是太医,”康熙冷冷的看着那些太医们说道,“朕让你们为太后诊治,是对你们的信任,太后进不去药,你们就应该赶紧想办法解决,雍亲王侧福晋为太后侍疾,要了解情况也是应该的,怎么能因为她多问了两句,就负气将想办法的责任推到她头上,如果她能想出办法来,又要你们何用?”
“皇上说的是,”那些个太医们对着康熙连连叩头说道,“奴才们该死。”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康熙冲他们一挥手说道,“好生给太后诊治,真要有不尽心之事,朕可是不会轻饶的。”
“奴才不敢。”那些个太医退步走了下去。
“云锦你也是,”太医们退出去之后,康熙又看向云锦说道,“你既请旨来给太后侍疾,就应该好好的跟太医配合才是,哪能一个说不通就斗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