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说吗?”弘时眼睛直瞪向云锦,“能得老祖宗宠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会拦着不让我当世子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四阿哥眯着眼睛看着弘时,“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长辈的,还是当着我的面儿?你的规矩礼法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你又骂你的弟弟是什么?你从六岁开始上学,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学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就学了对长辈不敬,对弟弟不仁吗?看来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爷,您不能只要求弘时一个人啊,”李氏又委屈又悲愤的看着四阿哥,“弘时是照着爷说的爱护兄弟,尊敬长辈了,可是看看他现在得到了什么?世子之位没了,自己被弟弟打了,连个奴婢也敢对他动手了,爷,难道这些您都没看见吗?”
“安之为什么会打他,你们母子心里明白,”四阿哥沉下脸看着李氏,“至于那个奴婢,如果不是她出手拦着,怕是这屋子里连大人带孩子都要受伤了吧?”
“如果不是她,”弘时被四阿哥瞪过来的眼光逼得改了口,“如果不是钮祜禄侧福晋夺了我的世子之位在先,我和额娘也不会来这里,我只是想讨个说法,绝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没想到你不只是没脑子,还没有担当,”四阿哥看着弘时,脸上一片冰冷,“你当我的耳朵是聋的,你在屋里都喊了些什么,我都没听到,还是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你急着要冲过绿语去是想做什么,我看不出来?”
“爷,”李氏还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四阿哥冷冷的打断了她,“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为了世子之位吗?告诉你们,皇阿玛不封弘时,不是因为钮祜禄侧福晋做了什么,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缘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够格,就冲着他这个德性,别说是皇阿玛没封他了,就是皇阿玛封了他为世子,我也会请辞的。”
“爷!”李氏叫着。
“阿玛!”弘时也叫着。
“罢了,”四阿哥看看李氏,又看看弘时,长吁出一口气,眼睛里一片清冷,“我也是糊涂了,我居然还在这里跟你们讲道理,你们要是明理的人,就不会闯到这里来闹事儿了。”
“爷。”李氏想来是觉出事情不妙了,身子不自禁的开始发抖,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也带了些恳求之意。
“苏培盛,”四阿哥却是不再看李氏了,直接扬声叫人。
“爷,”苏培盛快步走进来,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传话下去,”四阿哥冷冷的吩咐着,“爷的侧福晋李氏,身患重疾,需避人休养,自今日起挪到南庄的别院去静养,没有我的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爷开恩哪。”李氏悲痛的叫了一声,跪倒在地恳求着四阿哥。
“阿玛,”弘时也跪倒在地,“您这是做什么?您把额娘送到南庄,可是要放逐她吗?额娘做错了什么?就算她未经通报就进到了钮祜禄侧福晋的房间,错也不至如此啊!”
云锦刚才一直不发言,只静静的看着四阿哥处理问题,听到他对李氏的处理,知道这是李氏左一件事右一件事,把他彻底惹火了,弘时的话也没说错,把李氏送到南庄的别院,基本上就等于是放逐了,南庄的别院可不是云锦住过的那个,那个地方只是庄户们在收成时将东西送过去,再由管事们送到雍亲王府里来,四阿哥和府里的主子们是从来都不去的。
云锦明白了四阿哥的意图,却也不会为她求情,且不说她之前给自己给四阿哥给这个府里惹了多少麻烦,就说今天的事儿之后,她肯定也是将自己恨之入骨,云锦可不想做那个救蛇反被咬的农夫,不过她在一言不发的同时,也在心里为弘时的愚蠢暗暗摇头,如果弘时现在老老实实的认错儿,诚诚恳恳的求情,也许还有一线可能四阿哥会网开一面,但是他居然蠢到在这时候还去跟四阿哥争论,这下可是把这唯一的一点可能性也给弄没了。
“没眼色的东西!”果然四阿哥冷冷的开了口,“没看李侧福晋已经病的都站不起来了吗?事不宜迟,东西也不要收拾了,别院里都是现成的,赶紧把她送去休养吧,我随后会请太医过去的。”
“是。”苏培盛赶紧答应一声,出去没一会儿,领进几个嬷嬷来,由她们架着哭闹不休的李氏出去了,自己则接在站在屋中等候四阿哥的吩咐。
“弘时阿哥行为不端,”四阿哥接着说道,“本应重罚的,姑念其是因为担心其额娘的病体而导致神思昏乱,打十板子让他醒醒脑子,再送回屋子里静养。至于绿语,”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虽然是为了护主,但毕竟尊卑有别,罚她一个月的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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