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乐之这么乖巧的孩子,我如何能不疼爱呢?”母后皇太后笑了笑,然后看着云锦说道,“好了,咱们现在来说说正事吧。”
“请母后皇太后示下。”云锦赶紧起身冲母后皇太后行礼。
“坐下坐下,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母后皇太后摆了摆手,然后收起笑容,正色说着,“大行皇帝的大事已经将过百日了,皇帝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册封皇后的事儿。”
“现在皇上实在是太忙,”云锦温和的说道,“与臣妾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尚还没说到这个事儿。”
“册封皇后是大事,你怎么也不着急呢?”母后皇太后轻责着云锦。
“皇上日理万机,云锦不想为这个去烦他,”云锦温婉的笑笑,“再说,皇上心里肯定早已经有了定数,云锦多说也是无宜。”
“这倒是,”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你吃亏。”
“有您护着,谁敢让云锦吃亏呢?”云锦展对着母后皇太后开了笑容,“就是圣母皇太后,她对云锦够厌恶了吧?不也没把云锦怎么样吗?这也是她忌惮您顾虑您的缘故。”
“这是她识时务,”母后皇太后淡淡的说道,“要不是她听了我的话,从此安分下来,不给皇帝麻烦了,又去劝着老十四服了软,皇帝也不会给了她和老十四那样的恩典。”
在正月初一的时候,圣母皇太后本来也差点儿闹出事儿来,在见过十四阿哥之后,她居然又想要拒绝受礼了,幸好让母后皇太后即时发现,把她叫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母后皇太后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最后圣母皇太后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说了什么也并不难猜,无非就是跟她分析局势,让她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如果她和十四阿哥继续这么不知所谓的顶撞雍正,吃亏的会是谁。
当时雍正已经打下一定基础了,朝中的主要位置大多换上了自己人,内务府的事务也让十六阿哥全权掌控了,后宫的眼线也布上了,重点就是监视圣母皇太后那里,所以她有意在新朝伊始就拒绝受礼的事儿,马上就让母后皇太后知道了。
有了这些做后盾,母后皇太后说话自然也就很是硬气,再加上之前雍正对兄弟们进行封赏的时候,独独把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放在一旁不予理会,更是给了她严词威胁圣母皇太后提供了非常好的凭证,她甚至可以摆出康熙对宠爱了三十年的太子是如何处置的例子,来让圣母皇太后自己去想,如果她和十四阿哥再不识时务,再去挑衅四阿哥的帝王尊严,那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皇上会给他们恩典,也是因为您说服了圣母皇太后,”云锦看着母后皇太后,满脸感激的说道,“说起来皇上和臣妾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母后皇太后才好,这也就是您,要是换了别人,任她费再多力气也是劝不住圣母皇太后的。”
云锦这话说的是诚心诚意的,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圣母皇太后的身份地位在那儿呢,除了母后皇太后能压得住她,其他人不管是谁去劝她,她都未见得会去听,更别说会听进去了,上次云锦对她的直接威胁或许会对她有所触动,但也是有赖于后来圣母皇太后又对她进行了一番告诫,这才安分的。
这次也是一样,经过母后皇太后与她的一番谈话也好、训斥也罢,总之圣母皇太后乖乖的在正月初一,与母后皇太后一起受了雍正的礼,然后在十四阿哥前来请安的时候,母子俩又关起门来好长一段时候,再后来,十四阿哥的身段终于放了下来,对雍正也开始有了一个臣子的认知了。
雍正对此较为满意,虽然没有马上对十四阿哥进行封赏,却将他的儿子弘春封为固山贝子,然后又把圣母皇太后的全族都抬了旗,还把她的曾祖、祖父、和父亲均追封为一等公,并让她的弟弟白启袭封了一等公,而且除对隆科多之外,雍正也把白启称为舅舅。
这些个恩典虽然比不上佟佳氏,但也是很重的,圣母皇太后的母家是在下五旗,按照祖制,皇太后的母家抬旗是唯本支子孙方准抬的,其胞兄弟仍录原旗,可是雍正却破了例,不仅仅是圣母皇太后的母家本支抬入了正黄旗,而且还给予乌雅氏全族俱准入旗的特殊“恩典”。
当然,雍正这么做,也未见得全是因为对圣母皇太后和十四阿哥识时务的赞赏,还有他要抬高自己母家地位的意思,毕竟圣母皇太后是他的生身额娘,她的母家也就是雍正的母家,地位太低了,雍正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这有什么的,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总不能让她毁了咱们皇家的名声吧?”母后皇太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对雍正的做法应该也是能理解的,所以乌雅氏全族抬旗有破例之处,她也没多说什么,反正雍正对佟佳氏的恩典是只有更多的,“我只希望德妃以后能真的安分下来,对得起皇帝给她的这些个恩典。”
“太后,皇上往这边来了。”这时有人来报。
“嗯,去请他进来吧,”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又对云锦说道,“今儿个我怎么着也得让他把皇后册封的事儿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