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认识,也就不用说了。”云锦笑笑说道。
“哦,”安之也不以为意,拿着自己那个绣着海东青的荷包,也读着上面的诗道,“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读完后沉吟着,“这个诗好熟悉,哦,是了,这是皇玛法写的。”
“安之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嘛。”云锦对安之还是不吝于表扬的。
“皇额娘,”乐之插进来问道,“为什么你把安之那个诗都绣上了,女儿这里却只虚画着。”
“额娘这么做当然是有道理的,”云锦笑着对乐之说道,“你现在也开始学习女红了,这个词就由你自己来绣上,岂不是好?只可惜那个笔画并不正好是八十一个字,所以每天绣多绣少,绣哪几个字就由你自己来安排了。”
“皇额娘,”安之忙说道,“您不会也让我每天往这上面绣东西吧?”
“你?”云锦看着安之笑了起来,“让你绣,岂不是白瞎了这个荷包?”
“那就好,”安之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又仔细看了看自己荷包上的海东青,“可是我这个海东青上的羽毛要找谁给我绣全呢?”
“今年就由额娘给你绣,你们每天晚上来我这里请安的时候,就把荷包留下,额娘给你们添上东西,然后第二天早上你们来的时候再拿走,”云锦笑笑说道,“等到你们大了,有了自己中意的人了,也就用不着额娘了。”
“谁说的?”安之忙说道,“我可是要年年找皇额娘来绣的,皇额娘就是儿子最中意的人。”
“嗯,”云锦笑着点点头,“这话额娘听着舒服。”
“皇额娘,”默之也赶忙说道,“默默也一直都要让额娘给我绣。”
“好,额娘年年都给默默绣,”云锦伸手抱过默之,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那个绣着小狗玩彩球的荷包问道,“这个荷包默之喜欢吗?”
“喜欢,这个小狗好象造化一样。”默之连连点头,可又疑惑着问云锦,“可是这上面的诗,默默看不懂。”
“我看看,”弘昼拿过默之的荷包,一看就不禁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念道,“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皇额娘,”元寿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的看着云锦,“您真就打算让默之带着写着这个诗的荷包出门吗?”
“有什么不可以?”云锦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打油诗也是盛行一时的呢。”
“那儿子这个上面的诗,就不是打油诗了吧?”弘昼拿着一个绣着竹子的荷包,“乱叶犹能劲,飘摇仍自持,这诗可也是那个写出‘俏也不争春’的人写的吗?风格却是不大象。”
“这个,”云锦笑了笑说道,“这两着诗是不是一个人写的,额娘也不知道,不过额娘是从一个人那里听来的却是没错,不过这个写竹的,你要是问我全文的话,我却是记不得了。”
自然是不象的,写竹的那两句,是云锦从康有为的诗中选出来的两句,在现代的时候,她学来一着用钢笔画竹的方法,由此引发了兴趣,找来了一些写竹的诗词来看,只是能记住全文的却不多,而她能记住的,也是她最喜欢的,却是郑板桥写的那首“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可是想想这个时候应当已经有了郑板桥这个人了,虽不知这首诗现在他写出来没有,但云锦也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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