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云锦眼圈带泪瞪了雍正一眼,将手抽了回来,走到盛着药汤的盆前面,将手巾浸了进去,“您虽是皇上,这腿也是肉做的,哪里是能磨出来的,臣妾这些年见您已经有些风湿的症兆了,再不注意,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落下个病根来,您才会觉得舒服?”
“那岂不是更好?”雍正看着云锦说道,“朕腿上有病根,您腰上有病根,这样的帝后才是相得益彰呢。”
“真是难得,皇上现在还有心思打趣,”云锦将拧得半干的冒着热气的手巾展开来放在雍正膝盖上敷着,“只可惜臣妾却是没有这个心思,臣妾只想着赶紧让皇上的腿好起来,否则一会儿去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您拐着个腿岂不是让她老人家担心?”
“这不是有你给朕敷腿嘛,”雍正笑了笑说道,“有你在,朕一会儿就会好的。”
“皇上要夸臣妾也不是这么夸的,”云锦又给雍正的腿上换了块浸着药汤的手巾,“臣妾又不懂医术,皇上好了,也是叶太医的功劳。”
“叶太医的功劳朕知道,”雍正拉过云锦被药汤烫的有些发红的手抚摸着,“不过有你在身边,朕却比吃了什么仙丹妙药都强。”
雍正说情话的时候可是不多,象这么直接和肉麻的就更少见,云锦听的一时都有些愣住了,等回过神来还没来的及感动呢,就又被另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仙丹,”云锦马上反握着雍正的手,急着问道,“皇上怎么会说起这个来的?莫不是您在服用什么丹药吗?”
云锦之所以会这么着急,自然是想起了传说中雍正死因的猜测之一,就是服用丹药过多。这个猜测与累死的都排在比较靠谱的前列,也有人说,有可能两个都存在,雍正工作量太大,精力跟不上,于是就去服了丹药,云锦对这个说法也比较信同,所以才会对这个词这么敏感。
“你!”雍正瞪了云锦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朕什么时候服丹药了?”
“没有就好,”云锦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抓着雍正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皇上,您答应臣妾,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去服那劳什子丹药,那都是那些杂毛老道骗人的。”
“你浑说什么呢?”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道士又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编排人家?再说,朕虽没服丹药,你也不能说丹药是假的吧?”
“它们本来就是假的,”云锦赶忙说道,“皇上如果不信,臣妾有法子能证明。”
“你能怎么证明?”雍正摇了摇头,“人家传了几千年的东西,偏生到你这儿就成假的了?行了,朕反正也没服那个丹药,你也不用去证明了。”
“不行,除非皇上答应臣妾永远不会去服丹药,任何丹药都不行,”云锦坚持着说道,随后又摇了摇头,“也不行,皇上如果心里认为它是好的,将来说不得还是要用的,臣妾一定要证明给皇上看,那个丹药确实是假的,不只是假的,还是有毒的。”
“好吧,那你就去证明吧。”雍正见云锦如此坚持,也点了头,“不过你证明归证明,却不能大张旗鼓,省得结果还没出来,道家的人就闹起来了。”
“皇上放心,云锦明白的。”云锦点了点头。
虽然看着雍正还是不信的样子,但只要他同意自己去证明,云锦就放心了,等他知道这些个所谓的仙丹真的是有毒的时候,最先收拾那些道士的就是他。云锦看看时候,热敷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就打开一旁的盒子,挑了些药膏出来,开始在雍正的腿上按摩,
“过几天献俘,你想不想去看看?”雍正看看云锦在他膝盖上搓揉的手,突然问了一句。
“臣妾可以去吗?”云锦疑惑的抬起脸来看着雍正,“不会不合规矩吗?”
“只要你想去,朕来安排就是了。”雍正淡淡的说道。
“那赶情好,臣妾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呢,”云锦笑了起来,“这场景可是不多见,虽然称不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还是可能的,听说现在周边的小国还有其他部落们,已经被咱们大清的勇猛以及强大吓怕了,都纷纷来示好,再想要有这么一场大仗,怕是不大容易了。”
“难不成你还盼着打仗不成?”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臣妾一介女子,如何会盼着打仗呢?”云锦笑着说道,“臣妾只是想能亲身在现场感受着将士们和百姓们对皇上的拥戴,感受着皇上的风光和荣耀,就实在太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