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儿,”云锦坚决的点头,“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一直长不大的孩子,额娘的偏宠,不只是让你极其的任性,也让你极其的单纯,连人家对你是好意还是歹意都分不出来,被老八和老九挑拨的跟自己的亲兄弟离了心,却还为人家掏心挖肝的,到得后来,老八倒了台,你也总算是多了些心机,却又被皇阿玛的夸奖之词弄迷了眼,张扬的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当心中所想未能如愿,又不能审时度势,只会仗着皇上是您的亲兄长,而恣意放肆,你说你做的这些事,又哪一点象是长大了的呢?”
“我自然是单纯的,任性的,”十四阿哥闷声说道,“哪里有皇上那般老谋深算,表面上故作富贵闲人之态,看着好象是与世无争似的,实际上就是韬光养晦、暗藏心机来讨好皇阿玛,为了掩饰这份心机,他甚至与僧道们来往密切,用研习佛法来掩人耳目。”
“十四弟这话可就是强词夺理了,”云锦拂然不悦,“咱们大清皇室,崇尚佛老,上至皇阿玛,下至诸位兄弟,哪一个不是与僧道来往、密切修佛的?大哥兴建报恩寺,三哥扩建永恩寺,既然大家都在习佛,凭什么我们爷习佛就是要掩人耳目?就是十四弟你,好象也曾做过一首诗吧?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佛容为弟子,天许作闲人’,你都以闲人自居了,算不算得故作富贵闲人之态吗?”
“你还是那么护着他,”十四阿哥对云锦已经近似于训斥的态度而着恼,而是看着她有些出神的说道,“只要有人说他一点不好,你就一定要与对方理论。”
“这可不是废话吗?”云锦的脸色依旧不好,“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阿玛,我不护着他反护着外人不成?”
“皇嫂。”正在这时,十三阿哥快步走了过来,冲云锦行了一礼。
“快快请起,”云锦对着十三阿哥,脸上牵出一丝笑容,“老十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臣弟已经安排好了,”十三阿哥对云锦笑了笑,又转而看向十四阿哥,“十四弟,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让我好找。”
“十三哥有本事的紧,哪里用好找?”十四阿哥冷笑一声,“我也不过是刚到这儿一会儿,你这不就找来了吗?”
“不是我有本事,是这周围没几处地方能藏人的,”十三阿哥不以为忤的笑着,又伸手去拉十四阿哥,“现在时辰已经到了,皇上说话就要驾临了,十四弟赶紧跟我过去吧,你可是出征过西北的,这献俘之礼怎么能错过呢?”
“错过又如何?”十四阿哥挣开十三阿哥的手,淡淡的说道,“我虽去过西北,这场仗却不是我胜的,我在那边折腾了几年,结果你们派了人过去不到一个月就胜了,我还有什么脸去参加那献俘之礼?那个荣耀是皇上和你十三哥的,还是由你们去享受那个风光吧。”
云锦听出十四阿哥话中的酸意和不忿,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恼意,刚说他任性,他马上就表现出来了,他有什么理由冲雍正和十三阿哥生气?当初他没有那些新型的火器可以用,可是康熙的决定,与雍正和十三阿哥有什么相干?
十三阿哥倒还是依旧的有涵养,面露笑容还想继续劝十四阿哥,还没等开口呢,突然从广场那边传来金钟长鸣的声音,大家赶紧把目光转了过去,只见百官正齐齐跪倒,云锦和十三阿哥这边的人也赶紧跪了下来,十四阿哥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伫立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跪下了。
众人均皆跪倒之后,一顶黄罗伞出现在了城楼之上,雍正在伞下由众多侍卫簇拥着,来到早就摆放好的御座上坐下,钟声也随之停下来了,百官起身,云锦这边也起了身,大家这时候什么话也不说了,只凝目聚精会神的看着那边的情形,即使十四阿哥刚刚才明确表态不想参加献俘之礼的人,也一样在向那边望去。
这次献俘之礼安排的极为干脆,没有诸如皇上训话、臣子们歌功颂德等形式化的东西,开始就是一名年青的礼部官员出班,高亢清晰的声音大喊着,喊的字数也不多,只两个字“献俘”!随着这两个字喊出来,将士们也随声呐喊,声震长空,气势宏大。再然后就是献俘了,三个俘虏,在八名高大健壮的侍卫押解下,走进了广场,并被按着跪下。雍正受礼之后,也没禀持着他登基之后那训人的啰嗦劲儿,直接就宣布完礼。
然后感觉他刚在那边走出去没多远,雍正也来到了云锦暂时容身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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