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雍正从云锦的话中听到一个不明白的词汇。
“飞机,飞机,顾名思义,就是能在天上飞的机器了。”云锦报复性的轻哼着说道。
“不许捣乱,”雍正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事关大清的未来,还不好好的仔细跟朕说清楚。”
“皇上,”云锦瞅着雍正,“不是要补眠吗?怎么又要说这些了呢,这些事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你今儿个不是已经睡过了吗?朕现在也不睏,就先听你说个大概,”雍正搂着云锦躺在炕上,姿势十分的暧昧,面色却是十分的正经,“等你有空的时候,也把你知道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朕和老十三也好有个参详。”
“好吧,”云锦看着雍正专注的神情,就知道今天这觉算是彻底的泡汤了,只好边想边说了,“飞机是在天上飞的,可以载人,也可以用做战争......”
云锦也不管现在的技术能不能达到,只把自己能想到的后世的相关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不只是军事的,还有工业的、农业的、航空的、水利的、交通的以及通讯业的等等等等,反正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分个逻辑归类,统统一股恼的倒给雍正。
“你是说,”雍正皱着眉看着云锦,“只过了三百年,世上就已经有这些个东西了?”
“是啊,”云锦说了这么多,越发觉得困倦了,靠着雍正的怀里半闭着眼睛说道,“人的智慧可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出的,没有做不到的,只是很可惜,咱们国家的技术本来事事都是领先在前的,其他的国家都要跨洋过海的来学习,可到了大清却只是原地踏步,还好,现在有皇上在,这种情况就可以改善了。”
“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做出来的?”雍正又问着云锦。
“这我哪知道?”云锦眼睛已经全闭上了,“我既不是发明家,也不是科学家,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人家发明出来的东西,我用就是了,管它是怎么做的。”
“你啊!”雍正恨恨的看着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的云锦,“算了,你睡吧,不过,三天之内,你一定要将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写出来,”
“嗯。”云锦只听到雍正说睡吧,就完全进入了梦乡,后面他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云锦虽然没听到,但不代表雍正就可以放过她,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云锦就很苦命的的开始了埋头苦思苦写的案头工作,为了能让她专心致志,雍正甚至连这几天宫妃儿女对她的早晚请安都免了,而母后皇太后那里也帮她请了假,直接将她困到了养心殿里,让她没有了一点儿放风的时间。
云锦前世虽然是个网络写手,但都是用电脑的,而且也久不操此道,现在拿着毛笔写个不停,实在是太折磨她的神经和手腕了,虽然后来雍正在她的抗议下,让老十三到洋人那里帮她弄来了羽毛笔,也不能抵消她被压榨着做手工的哀怨。更何况这写资料汇总和写小说,也是完全两回事。
雍正不理云锦一个劲儿的朝他飞过来的怨念的目光,只是与十三阿哥一起商量着眼下最紧迫要做的事情,而他们略一碰头,没用怎么商量,就一致认为,造船必须马上提到日程上来,从军事上来说,可以抵抗外来的侵略,从技术来说,可以派更多的人到国外去学习,从经济上来说,也可以将大清的东西直接贩卖过去,省得那些个暴利都让洋人们赚了去。
而造船的第一步,就是先从宫中明朝时的造船图纸翻出来,听到这里,云锦看过去的目光就更是不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他们埋没在仓库里接灰,如果早点儿用上的话,现在海军早已经成了规模了,哪还用自己现在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
雍正依然不去理云锦,只管和十三阿哥继续往下理事,造船之外,火器的研发当然要继续,而且还要抓紧,更要和造船结合起来,务必尽快研制出方便在船上使用的新型火器来,最好也是那种连发式的。除了火器之外,各方面的技术研究也都要尽快的发展起来,除了官方的人员之外,也可以开发民间百姓的智慧,对发明出具有价值的东西之人,要给予适当的奖励。
列出了一大堆要做的事儿之后,雍正和十三阿哥就开始琢磨着可用之人了,正所谓人到用时方恨少,虽然雍正继位之后,就开始让众人推荐官员,他也多次进行阅选,但现在却依然感觉到人手不够用,除了所有的成年兄弟们都派上了相应的用场之后,连打算在再看几年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准备要适才而用了。
九阿哥爱财,也经营过不少的商铺,这也是雍正派他出去参与谈判的一个原因,商人嘛,本来就是爱斤斤计较的,再加上九阿哥这个爱仗势欺人的皇商,在战胜后的谈判中就更相得益彰了。现在周边的国家见识到了大清火器的厉害,也知道了与大清作战之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俱都有所收敛了,谈判团眼见着也快没事儿做了,正好让他们去参与和洋人们的贸易谈判,除了为大清赚回更多的外汇之外,还要多多引进些技术和技术性人才。
至于那些个洋和尚们,如果能够尊重大清的习俗也就罢了,如果还要坚持什么信他们的教,就不许拜孔庙、祭祀祖先之类的,那就哪来的回哪去,大清不欢迎。而以后进贡给大清的机巧东西,也都要配着技工一起来,省得坏了没地儿修去。至于大清研发出来的技术,对不起,是国家机密,恕不奉告。
如果哪个国家要是觉得不服气,觉得大清与他们之间不够平等,没关系,以后咱们可以不打交道,听说中国的东西在外面可是很抢手的,你不愿意,有的是国家抢着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还有,对那些来大清的洋人们,也要严加管束,必须要遵守大清的律法,如有触犯,严惩不怠。
“皇上说的是,”云锦在一边听雍正说到这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先从心理上和气势上压他们一个头,这样以后他们也就不敢再随意挑衅。”
“只怕有人会说这样非待客之道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说礼仪之邦,就要宽以待人什么的。”
“哼!”雍正冷哼一声,“讲礼仪,也是要分人的,朕只对我大清的子民讲宽讲仁,其他国家想得到朕的宽容,可以,先依附过来,只要它成了大清的属国,朕自然会有所宽免。”
“就是嘛,”云锦虽然觉得雍正这话不太讲理,但听着却是极舒服极解气,“咱们能同意与他们经商,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已经很宽仁了,如果再礼下于人的话,怕有失于大国的气度。”
“皇后说的没错,”雍正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记下来,如果有谁非要坚持对那些个洋人讲宽讲仁的话,那朕不介意派他到洋人的国家去宣扬我大清的学识。”
“皇上这个主意好,”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洋人们既然能派人过来宣扬他们的宗教,咱们自然也应该派人过去宣讲圣人之道,这才叫礼尚往来嘛。”
“说起圣人之道,”云锦想了想说道,“那朝鲜日本也跟着我们学了不少了,皇上也可以派人去看看,他们到底学的怎么样,会不会学来学去,却学了欺师灭祖出来。”
“对了,朕记得你一直对朝鲜不待见来着,”雍正看了看云锦,“可是他也象英吉利和法兰西那般,对我大清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了吗?”
“从皇嫂之前的态度来看,”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难不成这个朝鲜做出的事儿更过分吗?可是以现在情况来看,朝鲜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欺负着咱们大清啊,难道说在后来的几年间,他们发展的那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