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栓子的质疑,张九莘脸色一僵,心想:“连栓子都能看出自己变了,看来她得趁家里其余人回来前,把自己的变化圆过去。”
张九莘回过神时,栓子的第二个菜团子已经吃了一半。看到栓子只是随口一问,张九莘松了口气。
吃罢饭,张九莘两人出了饭厅,刚好看到二房的三丫背了捆柴火回来。
张九莘感觉眼前一花,只见钱氏从右厢房耳房的厨房飞奔而出,直接冲到院子,抽了三丫背上的一根枯枝,劈头盖脸的就往三丫身上抽:
“赔钱货,让你去收拾捆柴火,你却去了一上午,有这个时间,我老婆子就算用爬的,也能爬望月山十几个来回了。”
“跟你那个好吃懒做的娘一样的货色,一天天的就只知道吃吃吃,一件事情也做不好。”
三丫面无表情,看似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被打,实则张九莘看到其每一次身体的小幅度移动,都能巧妙的避开钱氏挥舞的枯枝。
张九莘拍了拍护在自己身前的栓子:“栓子哥,我们进屋吧。”
张九莘的房间是左厢房第三间,关上房门时,院中一直低头挨打的三丫突然抬头与张九莘对望了一眼。
“看来三姐姐已经知道在山脚下偷听她和柱子说话的人,就是自己和栓子哥。”张九莘心道。
虽然退了烧,但醒来后就折腾了一上午,回到屋子松懈下来后,张九莘就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
栓子搀扶着张九莘躺下,嘟囔道:“钱奶奶实在是太坏了,天天打三姐姐好几顿,还不给饭三姐姐吃。”
栓子越说越气愤:“二婶也坏,明知二叔在外跑买卖,也不知道帮忙护着三姐姐,还整天指使着三姐姐干活......”
“......”
在栓子的念叨声中,张九莘很快就安心的就进入了梦乡。
......
张九莘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栓子端着个药碗进来:“小九,你醒了,我正要叫你起来吃晚饭,顺便吃药呢。”
张九莘瞥了眼床头放着的两个菜团子,叹了口气:“栓子哥,你把药放下,帮我盛碗开水过来。”
这菜团子本就难以下咽,冷了后,更是嚼也嚼不动。
也不知道是否一天没进食了,最后菜团子用开水泡开后,张九莘竟然还闻到了一股清香。
栓子把药递给张九莘:“药的温度刚刚好,小九你快喝,喝了病就好了。”
张九莘闻着药味直皱眉:“栓子哥,我的烧已经退了,不用再喝药了。”
栓子猛摇头:“这可不行,镇上的柳大夫说了,小九你身子弱,即使烧退了,这药也要连喝三天才行。”
在张九莘的记忆里,从小就是喝着柳大夫的药长大的,因为她一旦喝了其余大夫、郎中开的药,身体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
可尽管她一天不拉的喝着柳大夫开的药,身体却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是药三分毒。”张九莘心想:“她原本只是因为早产又是双胞胎,所以天生身体弱一些,可是好好养着,也无大碍,犯不着天天吃药。”
张九莘哄着栓子:“栓子哥,这药太苦了,你再帮我到厨房盛碗开水,我喝完药好漱口。”
等栓子出了门,张九莘便把药浇在了放在窗台上的常叶松盆栽里。
“叩叩叩”
张九莘转身时,后面的窗棂却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敲了三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