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确定张九莘安然无恙后,便出地下密室去通知傅一凡,余下的几个和张九莘一起把绑在石柱上的少女们松绑。
“呜呜呜”
本已绝望的少女们得了自由后,瞬时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顿时整个地下广场哭声一片。唯独不久前刚被老八蹂躏过的女子依然躺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张九莘把一张毯子盖在女子身上,顺道把她身下的那滩血也遮掩过去。女子的眼珠动了动。
张九莘还想要劝说几句,猛的就被人拥入了怀抱:
“小九!”
“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准没事!咋了,你身体咋变得那么僵硬?不会伤到哪里了吧?”
来人正是依言退到十里外的傅一凡。
他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这边哭声一片,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变故,吓了一跳。
“我......我没事”
张九莘躲开傅一凡伸过来想要检查她的身体的手,脸颊绯红,虽说她是女扮男装,但她除了栓子,和其余外男接触并不多,更何况是......肌肤之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一凡确认张九莘无事后,豪气的拍着胸膛向张九莘保证道:
“小九,你这次救了舍妹一命,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我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一定为你办到。”
“一凡哥,这次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脱身,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
傅一凡上两次的救命之恩,她尚且没有偿还呢,哪敢邀功。
“欸”
傅一凡摇头:“一码归一码,这次若不是你,我们傅家可就要出大事了,哥哥欠别人人情从来不过夜,爽快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傅家一定能够满足你。”
张九莘本还想推辞,可随后便明白,世家大族并不想随随便便欠下别人人情。
而且,她还真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傅一凡,张九莘客气几句,便直切正题:
“一凡哥,等你们宅院修好了,我以后可不可以去你们私塾旁听?”
“这个......”
傅一凡有些为难。
因为他那个私塾就三个学生,他、韩云及崔,而负责给他们教学的夫子其实是来庙河村修行的。
夫子出身显贵,但是从小寄养在道观里,直到青云道长仙逝,才回到俗世。夫子通过院试、乡试、会试到钦点为状元郎只花了三年时间,而今年他才16岁。
上京人人以为夫子会入仕为官,却没想到夫子说这科举考试只是他修行的一部分,而且青云道长临终嘱咐过:
在他仙逝三年后,夫子需要来到阴山县庙河村继续修行。
上京多少达官显贵挤破门槛,也无缘见到夫子一面。而他们三个也是机缘巧合,得了夫子的青睐,才得以跟随夫子来到这庙河村。
“一凡哥,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张九莘见傅一凡一脸难色,赶忙推辞。
“怎么能算了。我傅一凡向来说话算话。”
傅一凡想了想,斟酌道:
“只不过我们夫子收学生,主要看缘分,到时候我给你引荐,至于你和夫子有没有这个师徒的缘分就看你的了。”
“这是自然,多谢一凡哥!”
张九莘了然,隐世大儒,想必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自然和开着私塾谋生的秀才举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