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他经济紧迫,这家酒楼快要支持不下去时候,是我借钱让他缓过来的,我们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一会,你不用太过外道。”
老爷子看着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的酒楼,与有荣焉的弹了弹那身只会见贵客才穿的元缎直缀,昂首进了酒楼。
“这位爷,不好意思,我们酒楼今天已经满座了,还请您预约了下次再来。”
还没跨进门栏,老爷子就被门口的店小二客套的拦住了。
老爷子不以为意,反而高兴道:
“你进去通知你家掌柜,就说张老镖头到了。”
“这.......那您稍等。”
店小二进去一会儿,一位肥头大耳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见着老爷子其眼神闪了一下,而后客套道:
“这位客官,不知道您找再下有何要事?”
老爷子原本要搭上对方肩膀的手顿了一下,便迅速的转到了身后。
“老关养了个好儿子呀!”
老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青年男子,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张九莘一脸懵,赶忙跟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仁塘,以后这个人再来找我,你就直接转告他,我不在。”
.......
“爷爷”
张九莘抱着小翁,快走了几步,才跟上老爷子的步伐。
老爷子脚步不顿,一气走出了这条梧桐主街道,才豁然转过身,对着露出二楼的龙跃酒楼愤懑道:
“这个关志久,果真是个白眼狼!”
“我还没张口呢,他就急着赶人了,也不想想,当年他家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一家子吃喝拉撒睡都在我镖局里面。”
老爷子越说越气:
“如今,竟然把我当做了陌路人,当年我可真是瞎了眼才以为这小子不错。”
张九莘闻言,明白过来刚才那个掌柜应该是关爷爷的儿子,可能是怕他们爷孙上门打秋风,所以才当作不认识老爷子。
“爷爷,酒楼主营的毕竟是菜品,我们豆腐乳量太多,他们也吃不消,我们去杂货行吧。”
“行,小九你制出来的豆腐乳本就不愁销路,我就不信,没了他关志久,我们豆腐乳会卖不出去。”
老爷子带了份不服气,转身往斜对面的商品街走去。
张九莘两人停在两家杂货铺中间的街道上。
左边的祥记杂货铺客人进进出出,搬货的店小二忙来忙去,有茶商、布商、瓷器商,什么都有,一看就是生日红火的旺铺。
右边的‘钱来也’杂货铺虽然是比对面的祥记还多出了两间铺面,可是进货拿货的人却寥寥无几。
“小九,以后你上场科举,这时事、政令、风俗皆要精通。”
老爷子突然兴起,考起了张九莘:
“祥记与‘钱来也’两间杂货铺,你觉得我们应该选择谁?”
“啊?”
张九莘本以为老爷子主场,没想到却突然让自己拿主意,其隐隐有些兴奋,细细的观察了一阵两间杂货铺后,道:
“祥记,进货品种繁多,供货的渠道也多,供货的往往都是卖不进去祥记了,才转到‘钱来也’杂货铺。”
“但是。”
张九莘指着着又一个提着满满货物垂头丧气从‘钱来也’杂货铺走出来的货商道:
“‘钱来也’杂货铺虽然进的货少,对从祥记过来的货商也没有多家刁难,但是也没有因为缺货就和他们达成买卖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