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侧主听明白了文锦的保证,一时轻松,三人围着火炉,偶尔闲聊几句,更多的是珍侧主和文锦听着文琴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其乐融融……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各宫都在筹备年节,喜气洋洋的,其中当属荣贵主最为高兴,由于她的父亲哥哥都能奉旨进宫前来看她,这种恩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每天都是一副神气的样子,殊不知这已经是催命符的前奏了。
当日李笙身着一身浅淡的藕粉色,本来规定每个人都必须身穿鲜艳的红色衣服以示吉利,可是在蔓草送来水红色时,她拒绝了,考虑到本身在待孝期间就不适合穿红色,所以就选了一件稍显喜庆一点的藕粉色。
开宴期间,秉着男女不同席的习俗,李笙并没有看见荣贵主的哥哥,只看见荣贵主慌慌张张的离席而去,随后君后便同时离开,想必已经发生了什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侍从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
此时本设宴招待朝臣的清音阁乱作一团,当君后与荣贵主一前一后的来到这里时,就看见医师正在全力抢救君主,医师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终于在良久之后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君后瞧着君主面无血色,丝毫不见转醒的样子,急冲冲的问道:“君主这是怎么了?”
旁边瘫坐在地上的白胡子医师,颤巍巍的起身叩见君后,回答道:“君主已经没事了,幸好接触不多。”行礼的双手还微微颤抖的厉害,可想而知刚刚是有多吓人,若是就此……后果不堪设想啊。
在听到医师的话之后,君后脸上的神情也不那么紧张,不过怒火也随之上来了,转身用眼神扫视一番跪在地上的朝臣,众人第一次感受到君后的怒意,更是心里惴惴不安……
君后半响后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声音很是平淡,但是就让人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意,尤其是君后双眼盯着的武尚。
武尚本就是酒囊饭袋,一被吓竟然哭了,双手一软都快趴在地上,幸好有荣贵主再旁边一把拽着,凌厉气势直冲君后说道:“君后好大的气势啊。”
话虽如此,心底却对武尚看不上,就这样都能把他吓住,亏得一个七尺男儿,恨铁不成钢,不过终究是她哥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不济也必须稳住。
君后嗤笑道:“荣贵主急什么?不过就多看了你哥哥两眼。”
武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并没有动过手脚,但是君主的确是碰了他送上来的东西中毒的。武侯身体不便,并未赴宴,他只能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荣贵主,求她能救他一次。
荣贵主注意到了武尚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她虽然行事泼辣,但并不是无脑之人,否则就算有武侯府做后盾,也不可能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难道真的有人在针对武侯府。
荣贵主想着就算证据确凿,只要咬死不认,撑到君主醒来,就可能有翻盘的机会,于是一步不退的直视君后说道:“呵呵,君后岂止多看两眼,不明白的还以为是我哥哥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