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便只留了一个侍从看着,并告诉其他人,一里范围内不允许有任何人接近。
当时芸娘还愤愤不平地说:“这样真的太便宜他了!”
李笙森冷阴沉的声音响起:“放心吧!他不会撑过三天的。”
这本就是在军队中对待帝国的奸细所用之法,唤起一个人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步一步的在流失,但是又对未知的迷茫,食指被插了针,又不能弯曲止血,只能听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外面流,从内心深入去瓦解一个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守门的那个侍从就前来回禀说那人咬舌自尽了。
李笙就吩咐道:“将他吊在北门上,直到琴儿小周天过了,再放下来丢到荒凉野外。”
俗话说的小周天也就是指未成年的孩子诵经祈福的七七四十九天。
此事经过守门的那名侍从一传,无数的侍从侍女都对李笙敬而远之,何大总管更是庆幸自己未曾招惹过她。
此番前去洗梧阁,何大总管背绷得紧紧的,眼见此事告一段落,他也不敢提及其实掳走文琴公主的另有其人,而被他折磨的人只是见着那人好久没有回来了,便生出了歹心,正好被她看见。
来到洗梧阁,何大总管看着李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略显疲惫,缺丝毫看不出伤心的表情,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提醒着他,李笙确确实实哭过。
隔的老远就能闻见茶香,可想而知她为了提神,泡的茶有多浓了,何大总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道:“不知公主叫小的前来,所谓何事啊?”
李笙别说头了,眉都没有抬过一下,声音不咸不淡的回道:“作为女儿,关心父君理所应当,不知父君怎么样了?”
何大总管也摸不准李笙是什么意思,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表情却又很不在乎。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仍然是睡着的时候比醒着多。”
李笙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国事繁重,就不要再打扰父君了,以后递上来的折子,我会让芸娘来取。”
何大总管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原来文锦公主也是想要分权了,可是他作为一名女子要这些做什么,又不能做君主,突然他顿了一下,立马低下了头,掩盖住眼里的震惊。
君主势微,原来蠢蠢欲动的也不止那几位储君。
何大总管提及道:“那君主若是醒来问?”
“父君病重,这些事情又何必让他知晓,大总管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听在何大总管的耳中,这不是疑问,而是必须办好的命令语气。
何大总管不敢悖逆,只回答了一句是。
浸淫宫中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跟其他储君接触过,之前还觉得三储君挺有王者风范,自带一股气魄,可如今跟文锦一接触,才发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道:“说不定文锦真有可能做君主。还是不要三心二意为妙。”
提醒完正事,也就让何大总管回去了,随后告诉芸娘道:“每日去取折子时,记得背着人带回来。”
芸娘点点头,不过担忧道:“你的字迹同君主的不一样,这太容易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