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绣问了一个任何看过这组照片的人都会问的问题。

杨朝月一愣：“我也是刚刚看到，不太清楚，你点进原博看看，是谁发的？”

齐绣点进去，翻了翻：“好像是家卖汉服的网店……网店模特？！”

“竟然只是个网店模特！”杨朝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颜值，这气质，当网店模特完全是大材小用总觉得不是一个层次上。但不得不承认，这套照片确实已经甩出普通网店外拍几千米远，说是杂志大片她都信，完全是他们选的模特太过出色。

齐绣抿唇低头，继续翻原博：“好多人都跑去原博底下问模特是谁，店主还专门发了一条微博解释，不过他们好像不太方便透露模特的信息……她不是专业模特，今年刚满十八岁，是店主当时外拍，原来的模特身体突发状况去了医院，他们临时在街上拉的。”

“街上找的？不是吧……我也想上街碰到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啊！”

齐绣白她一眼：“估计这店主运气好，她们这家网店原来根本没什么名气呢，结果这套照片一出来，微博粉丝蹭蹭蹭地张，衣服……”

她点进网店链接看了看：“已经卖断货了。”

“什么？！等等——我刚刚还想再一套啊，这衣服看着太好看了，不过还是好想着到照片里这个妹子的微博。”每天刷刷美人的微博，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齐绣冷静：“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等几天，肯定有人会曝出来的。”

“好吧……”

“不过。”齐绣准备给她打打预防针，“我觉得远远欣赏就好，不用太了解接触本人，有时候，会很幻灭的。”

“知道啦知道啦，但你也别老这么想嘛！乐观一点！”

“……勉强。”

像杨朝月和齐绣这样的对话还发生在许多地方，微博的转发和评论正在以指数级增长的情况爆炸，这是董娇和曾可人都始料未及的。

她们虽然觉得这套照片的确非常出色，却没想到会在网上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好处是，同款衣服配饰已经卖断货了，她们现在忙地不可开交，趁着热度，要连夜再赶一批货出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好像还在梦中。

“累死我了，简直比刚开店的时候还累……”曾可人跟董娇卸了一批刚到的衣服，她累地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董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即使京城已经进入深秋，她还是热地出了一声汗，脸上却是笑意：“累是累了点，不过总比咱们之前瞎忙活一件衣服都卖不出去要好，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是啊，苦尽甘来。”曾可人微微仰头，长叹道，可她那双明亮的双眸里，却透出点点迷惘。她们的网店终于苦尽甘来，那她自己的梦想呢，是否会苦尽甘来？

“多亏了小雪，诶，要是我能跟她一样就好了。”可人感慨，“你有看到微博后台那些私信吗？”

“你说那些娱乐公司发来的？”董娇蹲在地上拆开打包的衣服。

可人用力点头，若有所思：“嗯，真是吓到了我了，原来红了就是这样子……”

除了忙衣服的事，她们现在还得应付网友的各种轰炸：有问素雪个人信息微博的，问手机号的，还有不少娱乐公司模特公司想通过她们牵线搭桥签下素雪。

可他们自己也只知道素雪的名字年纪，南方人，还有手机号，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她们连素雪的微博不知道。

说白了，就真的是萍水相逢，而她却无意成就了他们。

董娇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回头我跟小雪说一下，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想法。”

她甫一回头，看到可人有些落寞的神情，又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安慰：“你也别太气馁，就像小雪，你也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或许吧。”她笑了笑，眼底的光熄灭又亮起，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