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杨朝月对这个小姑娘的了解比其他人更多，而是她比其他人更发自内心地喜爱这个美好的小姑娘，平时工作上郁闷不开心的时候，只要看看照片，杨朝月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美好的女孩，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她就突然有了继续努力工作生活下去的动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解压。

都说相由心生，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背后会有那么多龌蹉。

或许……是误会，她是被逼的呢？

文章里也说，她的家境不是很好，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被逼迫做那种事情吧。杨朝月脑子一片混乱，网络上那些尖锐恶毒的骂声，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竟搅得她无法安心工作。

“齐绣！齐绣！”她赶紧去找齐绣，上次还是她给齐绣看的照片。

结果她还说什么远远看着就好，了解太多反而会失望，没想到……她的话反倒成真了。可是真的失望吗，并没有，失望的是那些口出恶言的网友吧，她现在还不信呢！

齐绣看到杨朝月急匆匆跑过来，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你看到篇文章了。”

杨朝月愣了一下：“你……你也看到了！那你觉得，是不是真的，反正，反正我不信！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确实不像。”齐绣突然开口道，话头一转，“可你看这篇文章里扒出来的信息和照片，让人不想相信都不行，它太真了，真地毫无破绽。这辆车，这几张图，确实有问题，背后肯定有什么原因，其中一个解释就是被包养，这是最容易让人想到的。”

“可是还有别的可能！”杨朝月梗着喉咙叫起来。

“可能有。”齐绣点头，脸色依旧平静，“可谁会知道呢，这篇报道已经出来了，它想让网友相信什么，这些照片就可以指向什么。”

杨朝月怔了怔，突然抬起头：“绣绣——所以你的意思是，包养不一定是真的，这篇文章是在刻意做舆论导向？！”

齐绣平静的眼睛瞥了她一眼，认真地说：“谁知道呢。我只是不喜欢相信表面的事情，无论是人还是事。我们自己就是做互联网的，难道还不清楚——当一个群体认定一个结论的时候，他们根本不会去深究这个结论背后到底是什么。”

“这篇文章逻辑非常顺，但言语之间都有一个方向性的暗示，手笔不简单，若说不是行内专业的人执笔，我是不信的，还有照片的来源问题——”

“肯定有问题！”杨朝月似乎抓住了什么希望，眼睛亮了起来。

齐绣微微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这个女孩！”杨朝月不知道突然起了什么劲，脱口而出，“我们也是搞媒体的，人家能写，我们为什么不能采访她，做一个报道？”

齐绣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杨朝月的话，确实没问题。她们也是做媒体的，这也算是个好选题，就算他们不跟，其他人也会闻风而动的，不若早就打算。

“我跟你一起去。”＊

素雪刚挂掉一个骚|扰电话，打电话来骂骂咧咧的是一个女生，声音听着跟她差不多话，开口就戾气十足：“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不去死啊！还给人包养当小三，你这种人……”

她脸色平静，果断挂断。

类似的电话从网络曝光开始，到现在，不知道已经打起来多少个陌生电话，打到最后，有人打进来竟然还在线。人能想象到的任何恶毒的话语，素雪都听了个遍。

“素雪……你没事吧。”陪她一起吃完午饭，走回教室的梁露担心地望着她。现在全校都知道网上那篇文章，也知道“被包养”的谣言，可以说万南一中在全国面前都丢了个大脸，偏偏万南一中所有学生，都知道江素雪是谁，都听说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