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做人当真不能太过于得意,不然,说不定哪一日自己就被别人看了笑话去了。这话说的,似乎就是林之宴。
隔日,将军府林之宴居住的凌阁中,接到消息匆匆而来的谢悠然,看着那个信中说这里疼,那里也疼的人,笑出了眼泪。
“阿宴,不得不说,伯父这一手也是不错的。”昨天林之宴顺手牵到丞相府的那几件物品,基本上都是林将军的心头肉。
于是乎,在丞相府春风得意的林之宴,优哉游哉骑着马回来的时候,被那早已等候多时的林将军给伏击了。
自然,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是惩罚了一顿,不过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然是没有下什么狠手的。
只不过,为了让林将军口中的混账小子长长记性,这次林将军是学会了另一种惩罚的方式,比如林之宴此时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
舍不得对自己儿子下重手,那么就让他而顶着这样的一张脸,看他还能不能拿着他的东西,出去讨好那只老狐狸。
天知道他昨日练武回去之后,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心是有多疼,全府上下,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只有林之宴了。
好吧,果真的,一打听,得知了这个小子跑上那个老狐狸的门去拜见了,他的东西则是被顺去当做礼物送给了老狐狸。
这怒火,他怎么能忍呢,搬个板凳坐在了门那里,硬生生的从大清早的等到了天黑,看着那小子满脸笑意的回来时。
林将军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拳头直接招呼上去了,见着是自己老爹,敢躲不敢还手的林之宴,歪着喝的有点多的身子,被打成了如今的这副惨样。
“然然,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爷是为了谁。”翻个白眼,林之宴用袖口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美丽的桃花眼。
若是之前,这番作态,和着那可怜的眼神,谢悠然或许会心软,可是那种,明明是委屈的眼神,配着眼角的淤青,那种奇特的冲击力能够想象吗。
还是忍不住的,谢悠然扶着桌子,闷笑着,没办法,外面还有人在呢,她笑是可以,可是那点面子还是给阿宴留着吧。
怪不得她在进门的时候,两个丫头被留在了外间,阿宴这副样子,还真不适合被别人看到了不然他的一世英名,也算是毁了。
“好了,阿宴,疼吗?”终于是忍住笑意,谢悠然拿起一边的药酒,招呼着林之宴坐好,擦上去好的快点,他还想不想出门见人了。
“爷才不要这玩意。”嫌弃的扭头,眉宇之间的蹙起,表达着林之宴的态度,这药酒效果虽是好的,可是这气味,他实在是不想恭维啊。
“阿宴,你若不用,几日之后的寒山礼佛,你可是赶不上了。那悠然可得重新找一个人陪着我呢。”
确定林之宴的坚定之后,谢悠然遗憾的叹气,本来她是想与他可以在寒山相见的,不过瞧着这一时半会好不起来的脸,还是算了吧。
“寒山礼佛,我怎么不知道?”林之宴闻言迅速转头,一边看着谢悠然疑惑着,一边又看着那药酒迟疑着。
“这是今日一早,姐姐派人告知的,说是那日只是邀请了一些大家的妇人女子一同前往,为了姐姐腹中的胎儿祈福。”
“而且,如若悠然想的不错,伯母也是接到了旨意了,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是临时决定,如今得知的人倒是不多,明日,怕是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行事,因此保密不是那么的严格,那些想要乘机沾染贵气的有心人,怕是要起计量了。
“一群妇人女子,那我去干什么?”虽然然然去了,他也是想去的,可是如果那里都是一群女子,他也不能和然然独处啊。
“昭儿,我们的小太子殿下也会去,听姐姐的意思,是希望阿宴你一同前去,好照顾下昭儿。”姐姐也只是略微提了几句,具体的,恐怕还得林夫人来说了。
“这样啊。”林之宴稍微思索了会。皇后希望他去,恐怕是希望他能照顾好太子,或者说是保护好太子吧。
人多是非也多,何况是一些心计多的女子呢,要是太子到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出大事了,让他这个不会有私心的人去,是最合适的。
想到这里,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林之宴,心一横,眼一闭,将脸凑了过去。“然然,来吧,快点的,不然爷可要反悔了。”
与其盯着一脸的伤痕让那么多人笑话,还不如现在忍受一下这个奇特药酒,最起码这个时候,只有然然看到而已。
不过林之宴暗下决心了。等他有空了,一定要将那个发明药酒的人给弄出来,问问他,在做出这么好效果的同时,就不能将气味也弄好一点吗。
要说为何林之宴这样的排斥,皆因这味道,实在是难以忍受,足够平心静气的谢悠然,在打开药酒的那一瞬间,都是有了一丝迟疑的。
“阿宴,这气味?”有些抽搐嘴角,这个气味,和她曾见到的一种果实很是相像,那果实虽然味道不错,可是那气味,着实让人想敬而远之啊。
“咳咳,然然,要不让别人来,免得你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林之宴也是知道那个果实的,似乎被当地人,称之为,神仙醉。
当然,这个醉在这里,是意指晕倒的意思,神仙闻见都会晕倒的气味,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浓烈了。
“无妨,阿宴,闭上眼吧。”笑着摇头,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布,倒上些许,仔细的按揉在林之宴脸上的淤青上。
“阿宴,可疼。”手下的那人,随着自己的动作,无意识的抽搐着脸上的肌肉,是因为疼痛怕。
“没事,有然然在。”林之宴不敢睁眼,龇牙一笑,爽朗而轻松。因为是这个女子在身边,所以他的一切感受都无需隐藏。
“嗯,我在。”放柔了手上动作,谢悠然的专注着眼前的事情。
察觉到谢悠然的劲道变小不少的林之宴,勾起了唇角,这一顿伤换来了然然这般的温柔以待,似乎也是挺值得的。
“然然!”
“嗯,何事?”
“下次,然然再给我上药吧。”
“你个傻的,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受伤很好玩吗?”狠狠的按下,看着林之宴龇牙咧嘴的呼气,谢悠然才解气了。
“是我错了,为了然然,爷会保护好自己的。”他或许是不懂然然的想法,可是他知道,如果眼前受伤的是然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