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谢悠然,不是一个无情无欲的女子,谁对我好,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你林之宴的真心,我谢悠然怎么会忽视呢。”
“所以阿宴,不要妄自菲薄可好,你只要记住,即使世间上,有成千上万比阿宴还要优秀的男人,可是我看见的,不过是你这个林之宴。”
“好了,不过这些矫情的话了,或许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你,倒是矫情了不少,你可别见笑啊。”
“阿宴,你的然然,在京都,等着你归来啊!”
“另外,记得不要沾花惹草的啊,不然,打断你的腿,将你锁在我的身边,一辈子离不开。”
“哈哈,开玩笑的啦,悠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和身份的事情呢,阿宴你说是不是啊。”
“不多说了,阿宴,等你!”
一封信,不短也不长,可是在这样一个光线不错的房间中,林之宴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时而眼眉染上不可抑制的柔情,时而又是哭笑不得的纵容。他的然然啊,即使说着这些个话语,却让他好生感动啊。
难不成,过了一个年,他又老了一岁,老了的人,就容易感动了不成,不然,他怎么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呢。
“然然,我信你,信你,只信你。”将信纸捂着胸膛,林之宴扬起头,将自己有些闪烁的眼给倒了回去。
没想到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爷,却有一日会因为一个小女人的一封信,而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感情啊。
“然然,等着爷,等爷回去了,爷的一切,都交付给你可好,你放心,爷知道的,就像是然然知道爷一样的。”
呼出一口气,此时林之宴觉得自己的心情,是这几日最好的一次呢,即使心中充斥的那些个酸涩,也是让他开心的。
那是因为然然,终究是说了一些他一直想要听到的事情,他的然然,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小心的折好信纸,林之宴决定,等有时间了,他要将其装裱起来,然后一辈子的藏起来,想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慢慢品尝。
当然,这要偷偷的进行着,不然被然然看见了,然然恼羞成怒收回了这些个话咋办。
摇摇头,将这种不好的情绪驱赶出去,只要他小心,然然是不会发现的。伸手将桌子上放置的信封拿了起来。
他要将信纸装起来了。等他再想念然然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吧,可是他什么时候不想念然然呢。
即使才见了一面,他也觉得,还是不够,所以这封信,就当做是然然在陪着他身边吧。
痴笑着的林之宴,在手指触摸到信封的时候,却是奇怪了,这个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啊,是然然送给他的吗。
将信封倒了倒,里面的东西滑落到林之宴的手里,那洁净又鲜红的色泽,让林之宴,大笑起来。
“然然,怎么办,爷好想现在就办了你啊!”肆意的笑声和狂妄的话语,让守在门外的白银,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还好是他在这里,不然爷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对少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不过他也好奇少夫人信中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啊。
听着爷的声音,这是被完全的治愈成功了吧。这段时间,看来他是看不到爷的那张臭着的脸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了怪了,爷的心情变得也太快了,他反正也是学到了,以后爷不爽的时候,他就找少夫人,只要有少夫人,即使是大下雨天的,爷也能瞬间将其变成那艳阳高照的天气的。
说起来,今日的确是不太冷呢。白银看着高空中的大太阳,这里比起京都,可是暖和许多啊。
将自己的脚步,离的书房又远了一点,白银仔细的看着周围,这个时候的爷,不该有人去打扰。
而那个办完事的黄金,也是顿了顿要去书房找林之宴报告的脚步,走到了白银的身边,仰着头晒太阳。
“今天老天爷变晴了没有?”黄金眯起眼,发问。
“晴了,瞧这万里无云的样子,可晴朗了。”白银回道。
“这样是极好的,谁的功劳!”黄金打了一个哈切,怎么办,这样的好天气适合睡觉啊。
“自然是老天爷夫人的功劳啊。有了夫人,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嗯,他也想睡了,好暖和啊。
“啊,我懂了!”
“嗯,我也知道了!”
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个人的谈话,在外人听来,怕是一点都不明白的,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能不能学到,全靠觉悟了。
“还不滚进来!”就在两兄弟昏昏欲睡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了林之宴的呼喊声,两人却是对着林之宴的怒气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爷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谁会怕啊,摇摇晃晃的,两个人都进去了,等晚上再睡吧,现在有正事要办啊。
同样的书房中,气氛却是变了不少,即使是冷着一张脸,那上翘的嘴角,还是掩盖不住林之宴的喜悦心情。
而两人也是眼见的看着了林之宴腰间的那一抹红与白,皆是挑眉。爷以前可是从来不挂什么腰饰的,说是碍事。
怎么的,这一会儿,他们才离开这一会儿,爷的兴趣爱好就变了,果然,爷也是善变的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了然点头,啊,今日的老天爷可好了,为什么呢,是因为老天爷夫人的关系啊。
“都给我正经点!”虎着脸,林之宴呵斥着,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没有什么威力。
没办法,现在他的心情好到要爆炸了,一点都不想生气啊。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腰间的同心佩,这个他以后都不要换掉了。
“是!”两人答到,收敛了神色,等待着命令。
“和我一起来的那一批人,可安排妥当了。”那些士兵,和他一起来的,却是后他们一天才到了,林之宴为的,就是让人们以为他们不是一路子的。
“回爷,都按照爷的要求安排好了,各个地方都有分布,绝对不会有遗漏之处,还请爷放心。”黄金回答,他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嗯,告诉他们,密切与群众融入在一切,街头的任何意思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那么多的盐,藏在这里,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的。”
林之宴手指点着书桌,思索着,能够藏下那么一大批盐的地方,不是什么小地方,所以说一些普通百姓的家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藏在一些有权有势的家中,人多嘴杂从来都是存在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一些风声,肯定会忍不住和所谓的好朋友分享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些个隐匿在人间的情报,然后第一时间分析出来所有的可能性。
“好的,另外,爷,我们的人已经是密切的监视着那些个有可能的地方了,还有刚才属下已经通知下去了,让官府监控者那些商人在的地方,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都要在大牢里待一段时间了。”白银回应。
“好,我们且等着,看看那些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能淡定的起来。你们记住,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阴绝的狠厉从林之宴眼里划过,很快又消失不见,快的连白银二人都没有看见到。
那些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可否做好准备了。只不过他们最该死的,是耽误了他和然然的时间,为此,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双倍再双倍的。
在林之宴面前的两人,突然是浑身一个哆嗦,刚才不还是很暖和吗,为何现在有变冷了啊。
如此同时,盐城一个普通客栈中,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脸上却都是义愤填膺的。
“干他老子的,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用一个大盐矿将咱们带到了这里,结过好不容易正式开采了吧,却又突然让我们停工不准插手了。”
“有这么个理吗,老子的钱都给了,到现在,说什么分成,连那个盐的石头都没有见到。”
“要真是这么一个大的矿,现在恐怕是已经开采出很多了吧,可是现在可是毛都没有看到的啊。”
“这官府,不会就是将我们引过来,然后骗取我们的钱财,最后将我们囚禁在这里,不让我们回去吧。”
“哼,老子就不信了,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弄死那些管事的人。”
一个中年汉子,喝的已经东倒西歪的了,继续举着一瓶酒,在过道中摇晃着,说出了这些个醉话。
只是此话一出,一些本在热闹喝酒的人,却是叹了一个口,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脸上灰暗了起来。
他们也是和这个人一样的,为了巨大的利益来了这里,结果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现在连出这个客栈,都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了。简直就是将他们当犯人看待。
可是要是他们真的犯了什么法,这也是没什么的,可是他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官府就这样的对待着他们,却连一个说话都没有。
如今,他们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半个月了,一切口信,都出不了这个客栈,他们根本没法和外面的人联系,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你们听说没有,之前似乎已经开采了很大一批的盐,可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一点风声都没有的。”一个憨厚的青年突然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此话一出,整个客栈安静了下来,然后在下一刻,再次沸腾起来。
“唉,兄弟,我也是这么听说的,说是有过一批很大的盐出世,却有不见了,难不成这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啊,要是真的,那些盐就要散发给我们了啊,让我们运到各地区贩卖啊。”
“这位兄弟说的也对,可是有盐这件事情也不像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事情啊。真是的,官府就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啊,给我们困在这里,算什么啊。”
“兄弟你也别气,我们都是这样的,不过只要我们没有做什么事情,肯定等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话是这么说来着。可是我听那些店小二的说,盐城似乎是来了一个钦差大人,要真是好端端的,来这个么大人作甚么?”有人不同意了。
“钦差大人,真的吗,难不成真的出大事了啊?”有人惊呼。
“可有人知道钦差大人长什么样子的啊?”有人疑问。
“反正我是没见过,不过听说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整个新郎官似得,至于长什么样子是不知道了。”
“唉听说那个大人是从京都来的。难不成,是皇上亲自派人来了啊,也就是说这个盐城的确是出事了,而这个事情,是可能出自我们商人之间,所以我们被软禁了。”有人如此猜测。
“天啊,这个兄台说的不无道理啊,是不是你们有人犯事了,才害的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喂,你用这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是我,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不成,老子早就解决了你了。”
“呵,谁知道呢,要是谁干了事,又不想被发现,所以藏在我们之间,这样的人,自然是假装和别人友好啊。”
“哼,那岂不是你也有嫌疑了,你这几日可是热情的很啊,说不定就是你为了不让我们怀疑,所以才这样的吧。”
“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这个话,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小心我告你啊。”
“切,不就是说说啊,这么激动做什么,亏心事做多了吧,还告我,你能出去再说!”
不过是一会儿,热闹的客栈依旧热闹,可是所有人都在怀疑的看着自己的身边的伙伴,用一种探究的眼光,打量着所有人。
现在所有人都是认为,这里有人犯事了,为了逃避责任,所以藏在了他们之间,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与你把酒言欢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有时候真的是很脆弱的,上一个还说说笑笑的人,这一会儿的,就变成了世代仇敌一样敌视着对方。
有多远就能离多远的,生怕连累了自己,要是那个人就是犯事的人呢,那他们这些关系近的人,岂不是也有嫌疑了。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不想惹祸上身的方法,默默的一个人喝酒起来,不少人直接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免去了干扰。
而在这个客栈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白衣商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看着下方的街道。
他的桌子上,没有大碗的酒,没有大碗的肉,只一壶香气袅袅的茶,冒着滚烫的热气。
刚才的争吵,几乎没有波及到这个人的心情:“红衣,京都来的!”这人忽然吐出了几个字,眼里有了了然。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你,该是缘分不成啊。”这人的脸,很是清润,柔和的没有棱角,带着如玉一样的雅致。
“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应该是遇不到的吧,不过,的确啊,这个盐城,是出大事了,不然,你怎么可能来呢。”
笑着饮下自己手中的茶,视线依旧是看着那下方的街道。这几日,街上的人可是少了很少啊,商人的生意,怕是也不好做了吧。
不过,这些关他什么事情呢,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管不到那些官府的事情,只要安静的等在这里也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远在京都的一个女子,可否还记得他的存在,或许是早就将他忘记了吧。
似乎他与她的每次相见,都不是什么好机会呢,要是改日能够遇见她,然后好好的说说话,他也是满足了。
如果此时,林之宴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玉公子一样的商人,是明净。那时他成了京都的代表,也是到了这里的。
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被软禁在这里了,连出门都是问题。只是明净希望,这事能够早点完结吧。
不然的话,他没法对京都里的那几个人交代啊,要是办不好这件事情,他明家,想在京都打响名号,也就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