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孩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再见就成了这般样子,太妃的心里恐怕是很痛苦的,脸色煞白的,几番都差点晕了过去,却是挺下去了。”
“虽然被大夫告知了不好的消息,太妃没有放弃,在那些大夫商量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方法中,没日没夜的守着小王爷。”
“许是太妃的诚心感动了神明,那昏迷几日,面色越来越不好的小王爷,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然后,醒了过来。”
“本该是高兴的事情,谁想的到,当小王爷清醒过来可以说话的时候,说的第一句却是问太妃,她是谁,他又是谁?”
“后来大夫诊断说,可能是因为小王爷掉下山崖的时候,磕到了脑袋,导致了失忆,以后,有可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容貌毁了,身体落下了不可医治的残疾,连那最终要的记忆都失去了。太妃终于是承受不住这个刺激,晕了过去。”
“在这段时间中,太妃身边服侍的人将小王爷之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想起什么,可是却是徒劳无功。”
“当太妃醒来之时,虽然对小王爷还是很关心,可是却是渐渐改变了某些东西,像是那种,心灰意冷之后至于表面的关怀了。”
“许是察觉到了太妃的态度,刚刚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的小王爷,面对这个说是自己的母亲,却对自己离得很远的人,也是始终亲近不起来。”
“然后随着时间的过去,太妃又变了,渐渐和最开始来的时候一个模样,高傲的,也不在和贫尼一起去照顾花草秧苗了。”
“贫尼曾问过一次,太妃却是回答,她的身份,怎么可以容许自己做这些事情,她该待的地方在京都,而不是这个破地方。”
“自从那以后,太妃也不好贫尼亲近了,很多事情也开始瞒着贫尼了,即使不习惯也学着吃素的太妃,某一日,贫尼在太妃的房中,闻到了荤腥的味道。”
“这是违反清规戒律的,贫尼在遇见几次之后,便告知了道长,道长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便是什么都不说的默许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贫尼渐渐和太妃离的更远了,只知道,太妃和小王爷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有修复,小王爷做什么事情,太妃都不开心。”
“身体不好,又得不到唯一亲人的理解的小王爷,整日的躲在房中不出门,也不爱与人交流,太妃却是视而不见的。”
“一直这样,然后就到了去年,太妃突然说她要回京都了,然后让众人收拾收拾,选了一个吉日,便是出发了。”
“后来,等送行的人回来了,贫尼才知道,路还没有走多久,因为身体虚弱受不来颠簸的王爷,身体很不舒服,而太妃为了尽早赶回去,和王爷分开了。”
“太妃带着大队的人马先行一步走了,只留下几人,照顾王爷,让王爷一个人慢慢的往京都走去。”
“后来的事情,贫尼便也无法得知了,您应该是知道后面的事情的,贫尼这便告退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
老尼姑扶着倚着真准备起身时,却被那中年男子用手中的没有出鞘的剑,按住肩膀,将她压了下去了。
“急什么,你是说完了,可是我还有好多问题呢,何况,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是,那些你隐瞒不报的事情。”
冷着眼看着老尼姑,男子的手一直抓在剑柄的地方:“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主子是谁,不过是让人施了一点小恩惠,就忘记了自己主子给予你的大恩了吗?”
“不敢,贫尼不敢。”抖着身子重新坐了下来,老尼姑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的色彩,让男人满意的点头,然后将剑收了回来,手却是没有离开,威胁的意图很是明显。
“接下来的话,其实贫尼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更加的不知道真假,所以贫尼之前才没有说,您知道之后,还请自行判断。”
“行了,我自有主意,快点说吧,那段时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打断了老尼姑的铺垫,男人的面色有些不耐起来。
“您息怒,贫尼这就说,这就说。那几日,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就是在清真节开始前大概十天左右,边已经有人到了这五台山,然后住了下来。”
“来的人是一个妇人,似乎是商人家的夫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说是难得到了这里,就准备在这里多待上几日,还说因为打扰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给了道观一笔不小的钱财。”
“于是,妇人便在这里住了下来,除了每日三餐,几乎都见不到妇人的影子,而随同妇人来的孩子,贫尼更是一次都没有见到。”
“大约是在时间发生前一天吧,太妃在散步的时候,巧遇了那个看着天气不错,正好也出来走走的妇人、”
“妇人不知道太妃的身份,太妃也没有告知,两个人似乎是一见如故般,就聊了起来,至于贫尼则是被太妃吩咐去准备茶点招待妇人了。”
“所以在贫尼离开的时候太妃说了些什么,贫尼不得而知,在贫尼将东西送过去的时候,只是听太妃在和妇人说着明日的事情,很是平常。”
“两人大约聊了两个时辰,因为天色晚了,太妃才告别了妇人,然后约着下次再见,才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而那个妇人,因为道观中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贫尼没有关注。”
“然后便是到了第二日,当众人寻到王爷的时候,贫尼更加的无法照顾到那个妇人的事情,只知道,事情发生的当天,那个妇人,就已经离开了。”
“贫尼就只知道这些了,请您相信我,主子待贫尼如何,贫尼铭记于心,绝对不敢再欺瞒主子了。”老尼姑从椅子上跪下,低着头看着男子的方向,身体颤抖,显然十分的害怕。
“哦,那你可知道,那个妇人姓什么,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男子则是摸着下巴,深思起来,他知道这个老尼姑没有胆子再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