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谢大婚,已经皇后生产吗,的确都是好日子呢。只是铭王殿下,您觉得,哪个日子更加的适合呢?”
从男子最终吐出来的话,带上了奇特的意味,可惜铭王无法分辨,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选择题,对男人似乎很重要。
“皇后生产那日,虽然中心都在皇后那边,有些地方的守卫会松弛下来,可是那日的兵力,估计都会集中在皇城附近,不要突破。”
“然,林谢大婚之日,按照两家人和皇家的关系,皇上和皇后必定亲临,那时,宫中的守卫力量必定需要分散开来。”
“一部分会随行帝王的出行保护安全,一部分依旧坚守皇宫,防止意外发生。但是,无论哪一方面,都比平日里要松上几许。”
“所以主子,属下认为,林谢大婚,将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主子,属下能想到的事情,对方也会想到,如果对方也选择在那日布局,我们便会直接中了圈套了。”
“至于到底如何行事,属下无法定论,还请主子自行裁决。”铭王分析的很是妥当,没有隐瞒的心思。
在这个男人面前,说他在意的事情,只要有丁点的隐瞒,都可能会被发现,所以他和林家的合作,才会那么的小心翼翼。
即使这样,他也是在想着,自己暗地中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他的身边到底藏有多少监视者,他一点都不清楚。
“你说的对,许是对方就在那日等着我,可惜了,那日,终究不得安宁,大喜的日子,就该见见红不是吗?”
嘴中的苦涩还没有散去,男子看着皇族的方向:“知道吗,那里的每一任帝王的登基,都是伴随着无数的血腥和尸骨。而我即将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么能例外呢。”
让鲜血铺就红妆,这一场大婚,定会让无数人铭记于心的,男子笑得猖狂,不成功便成仁,要选日子,自然就要选这个万众瞩目的日子啊。
“是,属下静听主子的吩咐。”低头表示自己的诚服,听着耳边猖狂的笑声,铭王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今日的男子有些不对劲,那说的话中,似乎都有些意有所指的意味在,这个人,心情不好。
真是奇特的想法,自从他认识这个男人之后,就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时候,冷血和无情,是他对他的认识。
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牺牲再多的人,他都没有见过他眨眼,所以当初两人之间的交易,他就没有指望有兑现的一天。
可是今日,这个人竟然有了人的感觉,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加的好奇,是谁,让这样冰冷的人,也有了人的感情。
当一个屠夫对死刑之人有了感情之后,在行刑的时候,他还能举起手中的屠刀,然后不眨眼的砍下去吗。
当铭王的思绪回笼的时候,男人已经从他面前消失了,静静的在原地站了片刻,铭王还是思考不清楚。
让男人产生异样的源头,他无法知道,不然的话,许是他便是可以反过来把控住男人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他不喜欢。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消息他还是要传到林之宴那边的,虽然对方可能也会才想到,可是毕竟双方现在是在合作,他还是得做点什么的吧。
两个时辰之后,林家书房,林之宴看着白送送来的纸条,抬眼,将其捏在手中,狠狠的,然后,丢到了地上。
“你们说,有人要动你们爷的命根子,你们的爷该怎么办?”林之宴抬起脚架在书桌上,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兄弟。
“爷,干死他!”这是直白的黄金,手指握拳,咯吱作响,一脸认真的看着林之宴,仿佛只要他一说干,他就第一个出去干死那些碍事的人。
“爷,自然是报复回去。”虽然白银的说法文艺点了,而是意思还是和黄金一样的,敢动爷的命根子的人,他们会放过吗。
不过说起爷如今的命根子,白银擦拭剑刃的手顿了顿,然后猛地抬头看着林之宴:“爷,有人要动少夫人吗?”
这话一说出口,一边的黄金简直张大了嘴。之前白银的那些小心思,可是让他差点吓死了啊,这会儿白银竟然还敢在爷面前提及少夫人。
“呵,有人想在我和然然的婚礼上动手脚,这般轻狂的作态,可是让爷很不爽呢。”他答应过然然的,一定会给她一场盛世花嫁。
任何想破坏他的这份许诺的人,他都会放过。这一生,他许是不会和然然许诺太多的东西,可是一旦开口,他便一定会做到。
而谁敢阻止他去完成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而敌人,都是用来铲除的,挡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才能让他息怒。
说着被人轻狂的林之宴,脸上的那些神色,何尝不是另一种轻狂。一声红衣随意铺散,邪意的眼角,还有那高高扬起的笑容,整个人,傲气逼人。
至于黄金的担心,不得不说他是多想了,他相信自己的属下,既然白银回来了,他便一定已经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了。
让自己属下为自己所用的第一要素,自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信任了,虽然然然是他的逆鳞,可是,白银的行为并没有碰触到他的逆鳞。
白银的眼中,感情是清亮的,带着一点都不怕被他看到的担忧,这样的白银是坦荡的,他的心思,林之宴瞧的清楚。
如此反应的白银,让他觉得才值得信任,一个男人,如果对之前自己那般喜爱的女子置之不理,这样的属下,他可是不敢去信任的。
“爷,只要您吩咐。”剑刃出鞘,鸣响清脆,白银的剑,指着某个方向,眼神凌厉,杀气肆意。
他和少夫人今生无缘,所以,任何想破坏爷和少夫人幸福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而敌人,必须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