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柳大山和徐半夏回来,秦氏才感觉到了心安。
见到柳大山,秦氏也顾不得有徐半夏在场,委屈的投入了柳大山的怀抱。
柳大山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絮娘,你咋了?这……这旁边还有半夏在呢。”
徐半夏抬起两只手,捂住了眼睛,手指露出一小个缝。“爹,我啥也没看见。”然后嘴边还带着笑意。
柳大山更不好意思了。“絮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主动……抱……抱我了。”抱我两个字,柳大山说得比较小声,小到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秦氏心里的委屈化作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徐半夏透过指缝看见秦氏哭了,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了。“娘,您咋哭了?”
柳大山听到徐半夏说秦氏哭了,还有些意外。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疼的问:“絮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说。”
“大山,我今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秦氏将今天河边发生的事和柳大山坦白了出来。
听完,柳大山气得不行,拿过锄头就想冲出去找牛奋算账。“牛奋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徐半夏听后虽然也很气愤,但也没像柳大山一样失了理智。
牛奋,似乎是杨花娘牛氏的亲哥哥。
真是,一家子人都不是好货!
“爹,您先别冲动!”徐半夏连忙拉住了柳大山。
秦氏也担心柳大山冲着去把人给打出个什么问题,也去拉住柳大山。“大山,你别去。”
柳大山额头青筋暴起,心里无法咽下这口气。“絮娘,那个混蛋他欺负你,我实在是不能忍!我要去找他算账!”
秦氏并不想生事。“大山,要不然算了吧,以后我找个人陪我一起出门,见到他就躲着走。”
“不能算了!这个王八蛋他想欺负你,我作为你丈夫,怎么能知道你受了委屈却不能替你出口气!”柳大山脸色无比难看,眼底带着深深地恨。
徐半夏也跟着道:“娘,这种人咱们就得给他点教训!而且万一下次我跟爹不在,他又来骚扰娘怎么办?”
秦氏也知道柳大山和徐半夏想替她出气,可是能怎么教训他?
到时候万一闹得人尽皆知,纵使她没有被牛奋欺负,孤男寡女的,别人也未必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柳大山越想越气,“不行,我实在是不能忍受絮娘受这种委屈!我要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
说着,柳大山就想往外面冲去,秦氏连忙给拉住了。
徐半夏固然理解柳大山此刻的心情,她同样也很气愤,也想为秦氏出这口气。
但柳爹太冲动了,现在去找牛奋算账,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反而会将秦氏的名声给毁了。
“爹,您先冷静,倘若您现在就去找牛奋算账,那娘的名声怎么办?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咱们都讨不了好,爹得为娘考虑啊。”徐半夏劝着柳大山。
也是听了徐半夏的话,柳大山这才冷静了下来。
“半夏,你娘遭受了这样的委屈,难道要我什么都不做吗?”柳大山咬牙切齿道,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锄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爹,这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首先,这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则娘的名声就毁了,还如何继续呆在村子里。”
柳大山冷静了不少,但是不知道怎么办。“那半夏你说如何是好?”
“我是不会让娘白白遭受这种委屈的!这种事咱们得暗地里做,而且不能我们亲自动手,万一牛奋急眼了,说出去对娘的名声也会造成影响。”她要好好教训一下欺负她娘的这坨‘牛粪’!
“不能我们亲自动手,那找谁动手?”柳大山顿时不解,谁会帮他们教训牛奋那个王八蛋。
“爹,牛奋在村子里或者村子外有没有树敌?”徐半夏转而问道。
柳大山听着徐半夏说的,不由得细细想了想。
“牛奋是个赌徒,听说之前借了钱去赌,但是全都输光了,而且之前还有人因为牛奋借钱赌博不还,被人找到村子里来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徐半夏心里顿时有了想法。“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事您不用管,我会替娘报仇的。”
柳大山有些纳闷。“半夏,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帮絮娘教训牛奋那个王八蛋?”
“我自有办法,爹不用操心,这些日子爹就在家陪着娘吧,娘今儿个也受了不小的惊吓。”秦氏经过今天这事,估计是不敢一个人出门了。
柳大山点点头。“好,爹这些日子就在家陪着你娘。”
时候也不早了,徐半夏去厨房做饭。
柳大山和秦氏在院子里给牛喂草。
最近两三天,柳大山都没怎么出门,陪着秦氏。
秦氏去哪儿,柳大山陪着她去。
这让一直注意着秦氏的牛奋气得牙痒痒,柳大山在,他想下手都不行!
而徐半夏则是跟人打听牛奋之前给哪些人借了钱,还打听到了牛奋经常去的赌馆。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竟然打听到一个劲爆消息。
牛奋睡了赌馆一个常客的小妾!
要说她怎么打听到的,还是牛奋跟别人借钱去赌博,被债主给抓了个现行。
原本债主是要告发牛奋的,谁知道牛奋承诺债主从小妾那里要来的钱是为了还他,并且多给一两银子的利息。
那个债主心动了,也就没去告发牛奋。
话说就牛奋那样长得像一坨屎的人,那个小妾会愿意?
肯定是牛奋对人起了色心,把人家小妾强行给睡了。
而且牛奋还威胁那个小妾,给他银子。
至于这个小妾为啥没有声张,肯定是不想这种事被自己丈夫知道,从而被乱棍打死吧,再者就是还会失去荣华富贵般的生活。
毕竟这个赌馆的常客还是漠河镇的一个富户。
倘若这个富户知道了自己的小妾被人睡过,必然是要找牛奋算账的。
徐半夏想着打听来的事,眼底闪过一抹算计,这一次她要让牛奋蜕成皮!
还敢打她娘的主意!
她要让他知道,她娘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徐半夏想着自己来都来了镇子,索性买了点梨子去义和学堂看望一下柳文修。
提着买的梨子,徐半夏赶着牛车去了义和学堂。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去找个人吗?我想给他送点东西。”
门房的男子有些犹豫。“我们学堂不允许女子进入。”
“那……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把他叫出来?”既然她不能进去,那总可以让人出来吧。
“抱歉,这会儿还没有到下学时间,学生们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