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弟弟关系如何啊?”这可是取决于她要在刘民那里薅多少次羊毛呢。
刘莽不明白徐半夏为什么问这话,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刘民是我庶出的弟弟,我跟他明面上都还好,相安无事。
不过他野心大,想要经营这鸿运酒楼,之前鸿运酒楼在我手上生意不好的时候,我那弟弟跟我爹说,想接手。”
“我爹就说,限我在几天时间想出新的菜方,让酒楼生意起死回生,要是不能做到,他就让我弟弟来接手。”
“这酒楼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不想让他人接手,即使那个人是我弟弟,也不行。”
徐半夏从刘莽说的一番话中得出,刘民跟刘莽关系还行,不是那种抖得你死我活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她在刘民身上还是少薅几次羊毛吧。
“你弟弟人也坏不到哪儿去,虽然他找人绑了我两次。”刘民这人只是有些骚包了点,看着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刘莽诧异的噢了一声。“我弟弟他都绑了你两次,按理说,你应该记恨他才对,怎么你还替他说话,觉得他人好?”
“他绑了我也没对我怎么样啊,我还不至于小气到记恨上。”大不了在他身上薅几次羊毛当做他对她的精神赔偿了。
刘莽不由得对徐半夏刮目相看。“你这等度量,还真是让我都自愧不如啊,换做是别人,估计得报复回来。”
徐半夏被刘莽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没什么损失,我也没受伤,没什么可记恨的。”
谁说她不报复回来了,她可是打算在刘民身上薅羊毛呢。
“那个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回去了。”徐半夏和刘莽道完别,便离开了鸿运酒楼。
入了冬后,天冷得不行。
徐半夏在县上的铺子买了好几床棉被放在牛车上,然后赶着牛车回去了。
寒风刮来,冻得徐半夏手都红了。
她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用力搓了搓,然后继续赶路。
等到家后,徐半夏手都冰麻木没有知觉了。
柳大山看到徐半夏回来了,立马上前去牵牛车。“半夏,你这一路辛苦了,你看你鼻子都被冻红了,快进厨房烤烤火,暖和暖和,你娘生着火的。”
“爹,您把这牛车上的棉被搬进屋子里吧,我把牛牵过去拴着。”
柳大山闻言愣了一下,抬眸一看,这才注意到牛车上的棉被愣。“半夏,你咋买了这么多棉被啊?家里有被子你还买啥啊?”
“爹,您先把棉被搬进屋子里,我一会儿再跟您说。”
看着徐半夏一个劲儿的对着双手哈气,搓手,柳大山只好先把牛车上的棉被搬进屋子里放着。
徐半夏把牛车牵过去拴好,立马奔进了厨房里。
秦氏看着徐半夏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立马让出了位置。“半夏快坐下来烤一烤。”
徐半夏坐在小凳子上伸着手烤火,双手慢慢的回暖,徐半夏顿觉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还是在家里烤着火舒服啊,外面太冷了。”
“现在天冷,半夏你就少往外面跑。”秦氏端着一碗热粥过来。“来,喝点粥暖一暖。”
这时候,柳大山跟柳文修两人一块儿从外面进来。
秦氏看到便道:“你们父子俩来得正好,我热了粥,坐下来喝点暖暖身子。”
“夏夏回来了啊。”柳文修看到徐半夏,径直走到了徐半夏旁边。
“文修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徐半夏一边喝粥一边询问。
“做完了。”
“那就喝粥吧,不然一会儿粥凉了。”徐半夏示意柳文修过去端桌子上的粥。
柳大山是个粗人,刚才从外面进来,端起粥吹了几口就几口吃完了。
“半夏,家里有被子你咋还买啊?”柳大山说起了刚才的事。
“家里的被子是以前的了,盖着不太暖和,反正咱们家现在有钱了,几床棉被而已,又不是买不起。
而且这个冬天那么冷,不添几床棉被晚上睡也睡不好。”
徐半夏捧着碗缓缓说道,家里的棉被估计是盖得太久的缘故,那个厚度盖得都成夏天的了,哪里能抵御冬天的寒冷啊。
秦氏在厨房里不知道徐半夏买了棉被的事,这会儿听到了柳大山说的,不由得一愣。
“半夏给家里买了棉被,怕是又破费了不少吧。”
“娘,我是有需求才买,谈不上破费。”吃完粥,徐半夏起身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咱们有钱了,既然买得起当然要买来盖啊。”
一家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吃完粥的徐半夏帮着秦氏一块儿做饭。
吃完饭,徐半夏把买来的棉被抱去了秦氏的屋里。
最后才抱着棉被去柳文修的屋里。“文修,天冷了注意点,别染了风寒。”
徐半夏一边说,一边给柳文修铺床。
“我知道了夏夏,我会注意的。”
“你早点睡吧,我回去睡了。”
柳文修应道:“好。”
徐半夏回了自个儿屋子,有了厚实的棉被盖着,徐半夏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她闭上眼,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进入冬天后,天亮得很晚。
徐半夏睡到了天亮才从床上爬起来。
天越发的冷,她都不想起来了,想呆在被窝里。
可是她每天又不得不起来,呆在被窝总不好什么都让秦氏去做。
徐半夏裹紧身上的衣服,推开门就见到雪白的一片。
“下雪了。”看到满天雪花纷飞,徐半夏走到了院子里,她抬起手,接到了一片雪花,不过很快,雪花就在手心融化了。
“哇!下雪了!好大的雪啊!”睡眼惺忪的柳文修推开房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呼出声。
徐半夏听到他的声音,视线落在了柳文修身上。“天这么冷,文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又没事可做。”
柳文修朝着徐半夏走过去。“夏夏和爹娘都起那么早,我哪里好意思一直睡大觉,而且我现在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自己醒来。”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起来也可以帮娘生火,喂喂牛,喂喂鸡啥的。”
“文修懂事了。”徐半夏抬手,想像之前一样摸他的头,却发现柳文修长了个儿。
“夏夏,我一直都懂事的。”柳文修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