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前都没开口？”

“是的。”说着，宫女又递上一封信。

德妃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可真傻，她以为托封秘信出去，就有保证了？不过几个死罪人，我怎么可能费心费力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着，她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又是一声嗤笑，将信直接烧了。

“要我说，这宫中能帮她了结心愿的人很多，但是会去帮的，恐怕只有她觉得没有能力的贵妃吧。”

宫女低头不语。

她不能说，不能问，也不敢开口。德妃身边的宫女换得最勤，她的前一个，只在德妃身边呆了七天，就因为多问了一句……

“不过这个何敏慧也真是傻，好好的世族嫡女，非要淌皇宫这浑水，还非把自己困住了。”

德妃伸手，几个宫女立刻上前为她磨指甲。

“你说嫁个高门贵族做当家主妇不好吗？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才不愿意来宫中争斗，她倒好，上赶着来。”

“这后宫中，哪儿有那么多爱不爱的？那可是皇上……弑父夺位的皇上。”德妃眼中一闪。

众宫女只低头做事，不敢有其他举动。

沉寂半晌，德妃只觉得十分无趣：“养了你们一群锯嘴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没意思。”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打死不开口，若是开口了，可能真就要被打死了。

马场这次，齐王与小黑缠斗半天，竟是打了个平手，齐王既没能驯服小黑，小黑也没能把齐王颠下来。

只是明眼人看出，小黑回马厩时，马腿都打着颤。

齐王也出了一身汗，此时向李沐拱手：“一时兴起，耽误了贤侄的时间。”

李沐自然摆手说没有。

秦玥早站得发酸，然而只有太后的人自带了椅子，李沐都全程站着，她也只能靠着李沐借点力。

此时她吸了吸鼻子，奇怪道：“什么香味？好奇怪，有点像大海，但是……”

庆国京都根本与海挨不到边，就连干货海鲜都是极其珍贵的。

齐王挑眉：“正是本王衣服上的熏香，确实以海为调，贵妃真是见多识广。”

“玥玥还看过海？”李沐都有些羡慕了。

秦玥噎了一下，她前世是看过，今生……就秦家那状况，别说看海了，咸鱼都难得吃。

只是在这古代，谁熏香不是照着檀香花香甚至是茶香来的？齐王这追求还是蛮前卫嘛……

这点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今日本是最重要的秦欣自己作死着，被齐王咬定了，太后便再没其他话说。

齐王已经下了的决定，她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的。

于是几人别过，李沐牵着秦玥回明月殿。

“天色已晚，皇上不回养心殿休息？”

李沐眼珠子一转，叹了口气：“今日一大早我就按规矩翻了牌子。”

秦玥看向他。

“这不，翻到你了，不去不行啊！”

一旁洪公公眼角抽搐。

那一盘牌子写的全是秦玥，没翻到她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