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想这样的。”小李沐一边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不过也是因为你自己傻站在那里！”

说完，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添了几片红晕。

他对处理这个伤口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但是面对如此乖巧的升平公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秦玥故意撇撇嘴，道：“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开封府干什么？”

“你——我们皇宫内部的事情，轮不到开封府管。”

“提刑司是可以管的，只要父皇愿意！”

李沐手上动作稍微重了一分：“那你还想怎么样，让父皇找人把我抓起来？父皇虽然不管我，却也不会这样对我。”

先帝虽然纵容李沐被萧贵妃以这种惨烈的形式在后宫中“放养”，但是毕竟李沐是他的骨血，又是他心爱的萧贵妃的骨肉，先帝是不会容许李沐出现什么危急性命的事情的，更不会轻易让李沐跑出后宫这个他能完全掌控的地方。

“我不管，你必须赔我的头！”秦玥眼中闪过几分狡黠。

小李沐没有放走那点神态，他心中微动，感觉到几分异样……他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说，怎么赔？你看见了，我这里是真正的家徒四壁，我没有银子。”小李沐说这话的时候，说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低。

不可否认，生长环境确实会影响一个人的底气。

秦玥想了想，“哈！”了一声，道：“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嘶——你轻点儿！”

李沐默不作声，显然并没有接受这个条件。

“我不会说一些很过分的事情的，至少不会让你把别人推到水池子里，或者是砸死自己养了许久的小兔子这种事……”

小李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秦玥疑惑地抬眼瞅他。

“你怎么知道？”

因为伤口，秦玥小幅度地歪歪脑袋：“知道什么？”

“兔子的事情……”小李沐还没有那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已经让人感受到周身的低气压了。

秦玥一愣，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哈哈笑了几声试图掩饰过去。

“你母妃在这个宫中安插了多少眼线？”李沐忽然压低了声音，在秦玥耳边问道，那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

不过小孩子时期的李沐想要吓内里是秦玥的升平公主还是差了一点点，不过秦玥还是努力地假装自己被吓到了，有些结巴道：“皇……皇兄，你在说什么啊，升平听不懂！”

小李沐心中微微波动，皇兄？

原来被叫皇兄是这种心情。

他想起自己每次躲在角落，悄悄探头看他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