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确很美,多谢公主赞赏。只不过有些话可不该是你说的。这都要和亲嫁人了,再也不是小孩子,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这词懂吗?”易舒清冷冷地说着,应寻阳这样的人,要是到了薛凯泽的后宫,能够活得过三个月吗?
也许顾及两国面子,最多能活三年,水土不服,思念成疾,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可以让远嫁的嫔妃死在异乡。
“皇叔爷爷,我没有胡说,这个肖世子就是单独跟王妃见过几次面。您要相信我说的话,他是居心叵测。”不敢再往易舒清身上说,但是肖逸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也配跟她说话吗?应寻阳觉得自己到了西辽,那肯定是被宠着来的,那西辽乃是战败国,自然要将她捧着。
应朔翰盯着应寻阳的眼睛,冷笑着,“剥下她的脸,换个人戴上,就是新的魏国大公主,爱妃,你说这样好不好?”
什么?
剥下她的脸?
“皇叔爷爷,您在开什么玩笑,我是父皇的女儿,是您的侄孙女,您这样是要造反吗?”应寻阳看着身边所有人,似乎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如果在这里被害,怕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真相。
怪不得父皇跟母后都防着摄政王,这不就是造反吗?他们跟西辽肯定达成了协议。
“造反?听起来真不错!夫君,既然大公主如此不愿意嫁到西辽,换个人嫁也好。就让公主长眠于此吧,好歹在魏国境内青山绿水,也不算委屈。”易舒清非常认真地说。
“本王觉得甚好!”应朔翰话一说完,立刻就有人来拿着刀来冲着应寻阳走过去了。
应寻阳看这阵势,那是赶紧叫救命,“你们都眼睛瞎了吗?本宫被人刺杀!”
“我是西辽的贵妃,魏国的公主,你们就这样草菅人命吗?摄政王,你不能如此!”
“易舒清,不,不,皇叔奶奶,我错了,我不该说您的坏话!”
“啊,不要!”
应寻阳被点穴,刀子直接划破了她的脖子,血流出来,廖大是严格执行王爷的命令,只要王爷不喊停,这脸皮就要给她剥下来,小意思!
应朔翰挥挥手,廖大退下,顺便给尊贵的公主解穴。
易舒清走过去,“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来教教公主怎么做人!”
肖逸只在一旁看戏,一点不反对应寻阳将他跟太女的事情说出来,可惜应朔翰居然没有生气,太女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看起来太不寻常了。
“你想干什么?”应寻阳捂着脖子,那血还在流着,她现在真的相信对方真可以弄死自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
我是你们的亲人,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易舒清没有好心为她包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她这个王妃来做,“知道你错在哪吗?”
应寻阳不说话,易舒清单独一个人也能够让她感觉到害怕,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减少这种害怕。
“摄政王妃,本宫已经落魄如此,你也不用再奚落了。如果没有摄政王护着你,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应寻阳不过是倒霉,正好碰见和亲,再加上父皇跟母后之间有了嫌隙,才让她不得不出嫁。
再说本来她都想好了计策,却被易舒清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陷害。
“看来大公主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可知道当如如果应寻卉真的跟西辽使者睡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人被迫成婚,但这却扇了魏国跟西辽的脸,一个世子和亲需要大费周折吗?到时候你还是要嫁过去,平息两国的面子,二公主那只能叫做喜上加喜。你找人代嫁,却找了一个根本无法驾驭的人,不但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反而多了一个仇人。人有时候是要靠着脑子活着,而不是靠着身份活着。我这摄政王妃的位置,不容他人撼动。你屡次不知规则,一再挑衅,能不让王爷生气吗?本宫如果要弄死你,其实很简单,你信不?就你,还没有资格做本宫的对手!”易舒清冷冷地说着,从两国的角度出发,她不希望应寻阳死得那么快。
再说,这应寻阳死了对她并无好处,这寻一个替身,却带着隐患,有朝一日如果爆发,却对王爷不好。
“你,易舒清,明明是你陷害我,你在大殿之上的话,我可是记得,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我嫁,说不定就能够让父皇改变心意。这和亲有多少是真正的公主出嫁。”历朝历代找个宫女封为公主,不都是和亲,为何这些人非要抓着她这个公主不放,说到底那都是易舒清故意的。
“我陷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与我又有什么厉害关系?人与人之间无非就是利益跟情仇,否则何必损人又不利己呢?”易舒清现在教导应寻阳,觉得她虽然骄纵,倒也没有害过人名,无非就是刁蛮过头。
“我说过你的坏话,所以你记恨我!”应寻阳找了半天,确实找不出来,易舒清陷害自己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
易舒清就那样看着应寻阳,然后慢慢地笑着,“是不是觉得这个说法,你也不相信,这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
“我去西辽会死的,西辽皇帝的妻子不就是被他杀死的吗?我要是去了,我也会死的。你虽然是我的皇叔奶奶可是跟我一般大,你能够了解我心中的惶恐吗?我不是故意要去说你的坏话,当时大家都在说。我真的害怕,害怕会死在西辽,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愿意嫁过去送死。”应寻阳哭了,现在这情况,她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