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朔翰与易舒清在京城每到一个角落,自然就会有人告诉薛凯泽,即便不怀疑易舒清,应朔翰那都属于高危人群,必须要严密监视。
“摄政王妃,摄政王妃!”驿馆外面突然来了西辽皇宫中数人,在外面大喊着。
想要好好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廖大了解完情况在门外汇报,“王爷王妃,大公主突发高热,并且浑身抽搐,西辽太医束手无策,并且对大公主没有接触过,怕出事,所以来求王妃去救人。”
现在应寻阳的身份可是非常敏感,如果在这个时候死了,那就是两国之战,而不是单纯的妃子生病。
“夫君,我还是去一下!”这本来是薛凯泽跟应寻阳的新婚之夜,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陪你一起去!”应朔翰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有诈,今日婚礼的时候,应寻阳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高热不退还抽搐。
以往应寻阳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是皇宫里的所有情况,他都知晓,从未知道应寻阳居然有病。
“夫君,你别去,如果仅仅是生病,那我很快就能够回来。如果不是,那你就得马上离开,以薛凯泽的性格,肯定要对你下手。听我说——!”易舒清捂住薛凯泽正要说话的嘴唇,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如果这是一个局,那就是针对你。而我因为有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还是怀疑了,这次是我任性了。你回去,才能够更好地救我。”
现在进宫,如果是为了应寻阳,那这事情就简单多了,如果不是,她留在西辽是安全的,而应朔翰就是最危险的。
“我带你一起走!”应朔翰黑着脸,如果薛凯泽真的耍花样,那他怎么能一个人走,至于应寻阳是死是活,就看她的命。
“如果这真是局,那么我们一起走,只会一个都走不掉。应朔翰,你能不能听我这一次,薛凯泽杀了我一次,断然不会杀第二次的。而你,他们都认为魏国没有你,那么就会倒下。所以你才是最危险的,现在就离开这里,驿馆其实有一条暗道通到三十里外的京郊。这个秘密,薛凯泽根本不知道,肖逸更不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易舒清只能简单地手绘下暗道出口那边的地图。
是她太任性,本想借着应寻阳和亲的机会了解下西辽的真实国情,现在才知道错的太离谱。
两年多的时间,已经让肖家对西辽完全掌控,且在国家稳定的情况下,谁做皇帝对百姓来说,没有多大差别。
所以苏家要想夺回江山,那就必须要从长计议,否则让刚刚稳定下来的政局跟百姓都陷入水火之中,这很显然不是易舒清想要的。
“让本王走,你留下。你是要让我被天下人唾骂吗?”哪怕就是要死,那也得为心爱的人去死,而不是让爱人去冒险,自己逃走,应朔翰不愿意。
“现在不是大男人的时候,应朔翰你听我一次,我还没有给你解毒,还没有跟你圆房给你生孩子,太多事情没干,我可舍不得现在就去死。”易舒清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换衣衫。
外面等待的人,最多也就半个时辰。
“薛凯泽已经怀疑你,就算你没有生命危险也会被他软禁!”应朔翰换好衣衫,从理智上来说,易舒清安排的一切都是对的。可是从情感上来说,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够让女人来保护呢?
“等你来救我!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薛凯泽就不得不送我回到魏国!”骨子里,薛凯泽就属于那种被打怕后,就有一种畏惧感,他断然不会再开战。
两个人来不及多说话,要在薛凯泽眼皮下开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应朔翰将易舒清送到门口,为她系上斗篷,“路上小心点,本王等你早点回来!”
大魏公主已经是西辽的宫妃,那就是在后宫,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能闯入,所以易舒清一个人到皇宫为应寻阳诊断那是非常合乎情理。
再加上薛凯泽应该还会再来一番试探,以便确认她到底是谁。
她跟应朔翰被分开,薛凯泽自然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刚入西辽皇宫,易舒清就被带到太极宫,这是当初她跟薛凯泽的宫殿,那三个字都还是薛凯泽亲笔题的。
她的快乐与死亡,全部都在这里。
但是她不能暴露出分毫,“来人,来人,本宫是来为皇贵妃治病的!”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寻阳?是你吗?”
易舒清在太极宫每一个熟悉的地方转悠着,拍着门,拍着墙,拍着窗户,将这些地方全部都当做是薛凯泽在打着。
一刻钟后,没有任何人回应,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垂下在拍打中掉落的头发,这样用来掩盖表情。
她的猜测果然是真的,如果说以前在薛凯泽动手之前,她没有猜对,那是因为感情让她变得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