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位就是天天种菜,然后啥也不做!”黄公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不吵不闹,也不哭,总之就是跟宫中的这些娘娘们不同,完全摸不准心思。
“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喜欢种菜,那就让她种个够,薛凯泽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她走,应朔翰居然跑了,丢下自己的王妃跑了,这还是男人吗?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男人。
易舒清卷起袖子跟裤腿,开始给地里洒水,薛凯泽没有来说,这就说明应朔翰成功逃脱,现在她只需要等待机会就好。
来西辽本就是她的一时冲动,连累了薛凯泽,现在他没事,就好。
在这里,她安静下来,反而能够好好地思考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失败跟成功,接下来的每一步究竟要怎么走?
“主子,您歇一会吧!”宫女们看着都着急,这侍卫们可都看着,这位贵人却完全不顾地露出胳膊跟腿,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们可就惨了。
完全不知道皇上对这位贵人到底怎么打算的,没有任何封号,却住着最尊贵的房子。
让她肆意地做着爱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约束。
“不用!”易舒清愿意跟宫女们说说话,虽然大部分都是不认识,但这都是她的子民,必须要好好对待,不能随意地让他们受辱。
所以没有绝食,也没有闹着自杀,否则受到委屈的,肯定就是他们。
第十日,易舒清等来了薛凯泽的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很得意,他来了,带了二十万铁骑来了。”
“在你用计谋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我们大魏诚心诚意的和亲,而你们背信弃义,不但要杀害我的夫君,还扣下了我,这就是你作为一国之君应该做的吗?”易舒清对上薛凯泽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现在应朔翰来了,该害怕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易舒清,你到底是谁?”薛凯泽就觉得对方是他熟悉的人,如果不是苏靖,那就是苏洵,因为当时除了苏靖,还有苏洵一直都对他有好感。
“你说呢?”易舒清莞尔一笑,完全不在乎对方脑海中的咆哮。
薛凯泽一脚踹翻她的水桶,“你是苏洵?怪我当年没有选择你,反而选择了苏靖吗?如果要选择公主,有谁比苏靖更为出色,我做的那一刻都是对的。否则我怎么会成为今天的皇上。”
“苏洵?我是不是苏洵都跟你没有关系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将我送回去,否则摄政王妃被扣押的怒火,让西辽生灵涂炭吗?”易舒清还真不愿意现在开战,但另一方面又在想着,得让人好好地教训薛凯泽。
没想到当年皇姐也跟薛凯泽有一腿,果然是装弱的男人容易引起女人的保护欲。
“苏洵,此刻你应该帮助西辽,写一封信让应朔翰退兵,我这皇后的位置就给你做,如何?”薛凯泽不敢再打仗,因为国库没银子,如果要打,那么就是镇南王府参与,肖逸是个让他无法掌控的男人。
如果能够不打,又能够让西辽有惊无险,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皇后的位置,你还是留给想要的人。我乃大魏国的摄政王妃,皇上请自重!”易舒清心中有刺痛感,倒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国家在这样的一个男人手中,那简直就是让臣民百姓水深火热。
“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他们可以调个情。但是现在易舒清就是最好的筹码,应朔翰可以为了她找来二十万大军,自然就能够为了她放弃一切。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他要的,但名义上的面子,总还是需要到。
“随便!”不管是什么酒,那都不如一杯苦酒,这些都是她造孽了,那就现在来偿还。
江山如画,偏偏醉在了一片绿叶上。
薛凯泽拂袖而去,半点也没有那一股温文尔雅,那一汪情深。
到底是文人,到底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易舒清关在太极宫,肖逸还是摸了进来,对他来说,进宫不难,难的是进太极宫。
一身宫女装虽然穿的很难受,但是为了太女,一切都是值得的。
锦上添花容易,这雪中送炭最艰难,他一直都在等机会,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说什么?”易舒清本来看见肖逸这样的装扮,那是吃惊外加好笑。
男扮女装,确实还挺妖艳的,如果是男人,说不定还能去调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