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暂时被瞒过去了,不过时间一长,肯定拖不下去,除非是王爷交出兵权,否则——!”否则皇上肯定要不断地派人来刺杀,对他来说,也许皇位比所有人都重要。即便是为魏国立下汗马功劳的摄政王,他的皇叔没有价值也要让步!风云对这位陛下,了解得太过于透彻。
“已经二十五天了,我知道你们都在怀疑,可是王爷还能呼吸,还能喝进去汤药,他一定能够醒过来,本宫绝对不放弃,也绝对不转移!”易舒清颧骨耸起,脸色苍白,唯独就是眼神依旧坚定有神。
这二十五天,她为了防止应朔翰的肌肉萎缩,帮他擦身按摩,就在等他醒来。
可是时间越来越长,她也要奔溃了,如果不是鬼医一直都在安慰她,许是真要撑不下去了。
应朔耀也不再说风凉话,有时候帮她一起给应朔翰翻身,还陪着坐一会。
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怎么被人欺负,然后怎么又做成了老大,还耀武扬威地说,如果应朔翰不醒过来,那么他就要去攻打皇城。
如果他醒过来,就勉强地认下他这个弟弟。
“王妃,王妃不好了!”管家急急忙忙地冲过来,这不是刺杀,“皇上直接下了圣旨,说王爷通敌,先将王爷打入大牢,等待候审!”
这是最狠的一招,易舒清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在这个时候,皇上来这样一出。
让假应朔翰在屋子里等着,她出去应对。
太子应皓元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闯进来,看着摄政王府,非常满意,父皇说了,这里日后可以改成太子府。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擅闯宅院吗?”易舒清虽然瘦,王妃诰命服穿在身上都大了一圈。
“皇叔奶奶,孤是带了圣旨而来。摄政王跟外敌勾结,通敌卖国,私自出兵,本可以取得西辽疆土这件事父皇也就算了,可却私自收了西辽的金银,损害了大魏的利益。现在就请摄政王出来跟孤走一趟吧,这天牢是要下的了。”应皓元觉得这么多次,就这一次到摄政王府来,觉得自在,舒坦,而且毫无压力。
易舒清冷笑着,“皇上有什么证据吗?那些金银完全是西辽补给本宫的医药费,难道皇上跟太子不觉得本宫作为摄政王妃被西辽无故扣押是伤了魏国的面子吗?本宫要的赔偿越多,才能说明魏国的面子越大。这个罪名,王爷不背。再说现在王爷病重,怕是不能跟太子走!”
“摄政王妃这是要抗旨不尊吗?赔偿给你的,跟贿赂摄政王有什么区别?皇上有令,如果摄政王府的人抗旨,就地格杀!”父皇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如果摄政王能够早点死,不就不用受罪。可偏偏一直都在熬着,熬着,不愿意去死,那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找死。
“本宫有太宗皇帝钦赐给摄政王的尚方宝剑跟免死金牌,谁动,本宫就斩了谁!”易舒清打开尚方宝剑,利刃在阳光下闪着光,让人心生敬畏,也让人胆战心惊。
“一朝的尚方宝剑只能斩一朝的官员,这个剑无效,免死金牌一样无效!”来之前,这些功课应皓元都做过了,也不想想太宗皇帝都死多少年了,还能管到现在的事情吗?
皇爷爷死的时候,都没有说一定要保应朔翰,现在这一切是他应得了。
“你们这是望祖吗?太宗皇帝死了才二十年,你们就要如此吗?那些大臣们可都亲眼看见当年太宗皇帝赐给摄政王的尚方宝剑跟免死金牌。”易舒清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无耻。
“杀!”既然正规渠道走不通,那就杀。
易舒清不在乎杀红了眼,不在乎血流成河,想要欺负她的男人,也得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风云等人就等着王妃的命令,既然要杀,那除了太子不能杀,其他人全部都可以杀,先杀了再说,何必要说那么多。
应皓元从不知道,应朔翰后面的人战斗力那么强,更不知道那看起来都要倒下去的王妃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残肢居然面无表情,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他心中开始充斥着害怕,这杀人不过一刀,但是这些人,却异常的兴奋,喜欢大卸八块。
那些本来看着像男宠的人,现在居然一个个都是杀手,变态的杀手。
“孤是太子,你们不能杀我,如果杀我就是造反!”应皓元往后退着,想要逃,根本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