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只不过现在不能说,待事情办妥之后,我才能泄漏。按我爹教我的,打算干的事情提前说出来,等以后干的时候多会失败。”
从消失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李睦神态举止都透着几分古怪疏离,王欢欢对上他的眼眸,总会觉得他像是心中藏了秘密,处处都让她不自在。
“我去打盆洗脚水。”王欢欢借故走了出去。
等下了楼,看到一名商人装扮的身姿俊秀男子坐在廊下木栏杆上,灯笼柔和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他姿态懒散的饮着酒,嘴里吟唱着几句诗句。
空气中都弥漫着酒香气,王欢欢第一眼觉得对方眼熟,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两眼,只见那名商人脸上斑斑点点的,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很吓人。
那人也望了过来,与王欢欢澄澈的眸光四目相对。
“小娘子?瞧着左某,是有何贵干?”那人的声音透着几分醉意。
王欢欢立在原地,问他道:“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
“哦,这些斑斑点点啊……”左真懒懒散散的伸了伸腰杆,“小时候娘胎里带出来的。”
“你若是有闲空,可以去一趟猛虎寨,那边有一位神老,医术精湛,或许能替你治好这病症。”王欢欢也跟着神老学过医术,只可惜她在医术一途没什么天资,几年下来都还是半吊子水准,只那神老救死扶伤不分族类的医品潜移默化中传染到她,每每看到病症者,都忍不住要让对方知道有神老这般的人物存在着。
左真微楞,“好。待我这一趟去长安的生意完成,就去猛虎寨找那位神老。”
“恐怕你长安一来一返,到时候神老是没得空闲帮你了。”王欢欢是个话痨子,斜倚着栏杆,侧目打量着左真,“我瞧着你很眼熟,是不是曾在哪里见到过?”
左真灌了一口酒水,悠悠道:“左某对小娘子,只觉得眼生,未曾见过面。”
王欢欢攀谈道:“郎君是做什么生意的?”
左真心底一番呐喊,嘴上却不屑道:“小娘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没瞧见左某在这喝酒吗?去,别打扰左某。”
王欢欢面沉了下来,默默走开。
左真冷笑着,微醉的眸光瞪视着远去的王欢欢背影,只觉得德王眼光忒不行了,竟会瞧上这般的匪首独女,深夜私会男子,也不觉得羞臊,可知私下品性是如何差劲了!
唯恐一会又碰上去而复返的王欢欢,左真没了乘凉的兴致,走向了房间。
王欢欢提着一桶洗脚水,两个盆子,走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木栏杆那处的奇怪商人,她素来不是个动粗的人,但那人实在让她气得牙痒痒。又一时间拿他无可奈何。
走到二楼房间里,王欢欢把楼下发生的事情说给李睦听。
洗脚水分成了两盆,王欢欢脱了鞋袜,双足浸泡在其中一盆温热的水中。
李睦也脱了鞋袜,脚泡在另一盆温热的水中,戏谑道:“怎么不好好说说那人?”
王欢欢郁闷道:“他都长得够丑了,我跟他讲道理能得到什么啊?本想套套关系,人不愿意就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