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肖美华看完字据没有问题，转头看涧衍的脸色不好。

“你是把福泉赌场的全部放行单都拿了是吗？”涧衍拿着放行单，质问于二小子。

“这是当然了，我又不认识字，不全拿还能怎么办。不过昨天运气挺好，抽出来就有你的，这情我记下了。”于二小子一点不心虚，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

“福泉赌场？哥，有什么不对的？”肖美华对于此一点都不明白。

“福泉赌场是梅家参股的那家。”涧衍在肖美华耳边低声说道，“他家的手段是最黑的，于二小子捅了马蜂窝，现在砸在我们手里了，昨天我怎么就没有细看。”

“又不是我们偷得，谁也不知道，于二小子也不能傻到说出去。”肖美华安慰道。

“你不知道梅家对此很在意，他家还指望梅公子出人头地呢。如果知道放行单丢失，必不会简单了事。”涧衍看着于二小子很是气恼。

“哥，我觉得你想的负责了，梅家只是参股，在面上不会有任何的动作。”肖美华说，“就算是他们要调查，也只能查到于二小子身上，于二小子说出我们，他也没有证据，字据在我们手里，放行单销毁就可以了。”

“行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涧衍又瞪了一眼于二小子，这人怎么会找麻烦。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吗？快点给银子。”于二小子没心没肺的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肖美华从怀里拿出了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于二小子，十分嫌弃的让他快走。于二小子爷没有在意，只要能解决明天的利息，被人嫌弃又算什么。

“现在你该给我立字据了吧。”肖美华转身没有看到身边的涧衍，人家坐在书桌前在分离那叠子放行单呢。“你干什么？不是说全部销毁，不留证据吗？”

“也不能全部销毁，总要留着后手。”涧衍眼中露出坚定。“再说也许以后卖方子用得上。”

“呦，现在就开始思考卖方子的事情，不容易啊，挺上道啊。”肖美华帮不上忙，就在一旁起草他们之间的文书，等着涧衍分离好放行单。

“看看，没有问题就签了吧。”肖美华将昨天说的事情化作条款写了下来，递给涧衍看。

“你这不行。”涧衍扬扬纸，十分嫌弃的看着肖美华，觉得大丫是个傻子，这都写的啥。

“不行？为什么？不是昨天都说好了。”肖美华怀疑涧衍要毁约。

“你看这里只说我要还银子，怎么没有利息，是不是看不起我。”涧衍把文书放在桌子上，将放行单挪到一旁，开始给肖美华解释。“还有这里还完银子后的待遇在哪里，怎么可以就是简单的分成，这样一点理想都没有，谁说方子就是一锤子买卖，我们可以有很多种方法继续收钱，还有前期投入怎么算，投入多少钱，成本是多少……”

肖美华傻眼了，一直以为涧衍只是有点小聪明的贪财鬼，没有想到肚子里面真的有点笔墨。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到了没有，怎么和傻子似的。”涧衍看肖美华目光呆滞，摇摇头说道。

“你才傻子！”肖美华反骂道。“你有这么多的主意，为什么非要去赌场？”

“想这些多累啊，还是去赌场的好，只要研究出来他们之间的暗号，就一劳永逸，为什么要让于二小子断了我的财路，好可惜啊。”涧衍放下文书，站起身伸懒腰，无限遗憾。

“行啊，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肖美华白了涧衍一眼，果然是小贱样。“按照你的想法怎么写，搞出来一份我看看。”

“这东西早就弄好了，还用你来说，这可关系以后的小钱钱，怎么可以轻视对待。”涧衍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十页写好的两份文书放在肖美华的面前。“两份一模一样的，你可以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准备这么齐全？”肖美华要好好看看他写的怎么比自己强了。

涧衍的文说是一份合作协议，不如说是一份企划书，前期的投入后期的收益，都大体算了出来，还有比较先进的卖方子方式，什么独家授权，普通授权，能得和现实世界的知识产权转让似的，不知道实行起来会怎样。

看到前期投入，需要她做出样品，指着这个问：“你写这条的时候，都没有问过我，要是我做不出来，怎么办？”

“不会啊，我问过小衡了，你做的麻辣兔头不错，其他的辣菜也不在话下才对。”涧衍正经的回答，昨天晚上特意将小衡从床上提溜起来问过，小衡的舌头认可的就一定行。

“行，算你说对了。”肖美华拿起笔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涧衍。

“你这字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涧衍嫌弃的说道，写下自己的名字。

两个人的协议就此达成，各自满意的将文书收起来，肖美华还要忙活小妹的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