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在茶馆说书的，在镇西有处小院子，城外有几亩田地，人对凤娘还不错。”肖伍氏回答。“人长得还行，他们两个不想大操大办，这几天想找个好日子就悄悄办了。”

“这不行，你们孩子家家做事就不靠谱，婚姻大事哪有这么办的。”肖老太生气用筷子点碗，肖老头和成当家不由自主停下筷子，齐齐的看向肖老太。

“奶，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哥才去的镇里，就是想弄清楚我们在哪能帮上小姨。”肖美华说完话，站起身恭敬的回答。“不过，我们确实不能，不仅不能问出来，还将我哥送了出去。”

肖老头看向肖美华很满意，成当家则有点吃惊的意思，点点头挺看好侄大孙女，敢在肖老太生气时说话，有勇气。

“把你哥送出去，我怎么听不懂？”肖老太的注意力顺利被转移。“你哥不是回来了吗？”

“大丫，你别乱说话，什么叫送出去，搞得我像入赘了。”涧衍不满意肖美华的措辞，强烈的反对。

“怎么回事？”慢吞吞的肖爹放下筷子问道，眼中带了一丝狡黠。

“我哥刚去给荣夫人送媒人礼，就被谭老爷守在荣记布庄的人抓住了，具体他们怎么谈的，我就不知道了？”肖美华笑了笑，趁机尝了小衡疯狂的吃的菜，成当家脸上满是生气又不敢发泄。

“涧衍，怎么回事？”肖老头好奇的问道，应该不是入赘吧，婚书上没有写。

“爷娘，爹娘，你们不要听大丫说胡话，谭伯父看我做生意还不错，想要带带我，以后总不能让梓静跟我受苦啊。”涧衍激动的站起来解释道。

“梓静是谁？我们穷？谭亲家没有看我们送去的聘礼吗？”肖老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涧衍，质疑般扫过肖爹，不知道想什么。

“不是，人家没有嫌弃我们的聘礼，正是因为聘礼有小月先生的画作数幅，认为我们诚心诚意，才想到拉扯我们，不过有一点，就是以后谭家的生意确实可能由我接手。”涧衍看肖老头的脸色不对，马上往下说。“不过谭伯父已经跟我说清楚，谭家的生意不是给我，而是而是，爷你别急啊……”

肖老头站起来开始转悠想要找什么东西，但绝不是要奖励涧衍的表情，终于看到放在后面备用的手杖，眼中露出满意的神情。

涧衍从座位上起身，跑到了肖美华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解释：“谭伯父的意思是我来做总掌柜的，从中赚取提成，谭家生意的所有权还是在谭家手里，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你不要打我。”

“你说的是真的？”肖老头怀疑是涧衍花言巧语骗了谭家的家产，这才火气上升，要揍涧衍。

“当然是真的，保证书我都签了。”涧衍从肖美华的背后露出脑袋，观察肖老头的表情缓和。“我当然知道不能吃软饭，爷，手杖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至于这样吗？回去坐着吧，跑到你妹子后面躲着，真有出息。”肖老头将手杖放了回去，坐回位置上。“你明天跟谭老爷说，小月先生的画在我们家还不算什么？”

“肖老头，你既然觉得小月的画没啥，也给我一幅怎样？”成当家和小衡把那道菜都吃光后，插话道。

“不值钱也不给你，你以为是大白菜随便挑？”肖老头回绝的很嫌弃。

“爷，小月先生是谁啊？他的画有什么特别的？”肖美华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今天听谭伯父说过，这位画家很神秘，从来都是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他的画却被先帝夸奖，你想想先帝那是啥样的人物，我猜测这位小月先生，可能和先帝差不多，都是那种……”涧衍在肖美华的面前显摆起来，有一次在大丫面前摆弄不容易。

“爷，到底是怎么？”肖美华听前面还靠谱，后面绝对是涧衍的自我发挥，一点也不靠谱。

“大体和你哥说的差不多，成大当家可能有不同的见解？”肖老头也不晓得外面是怎么评价小月，就知道他的画值钱。

“这个时候想到我了，用人朝前无用朝后。”成当家不满意的嘀咕着。

“你说不说？”肖老头看成当家上劲，重新问了一遍，语气不是很友好。

“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当家不情不愿的普及有关小月先生的传闻。

小月先生传出的画作不多，每一幅都是精品，在先帝病中曾有人呈上一幅鬼神斗，小月先生的画，让当时的先帝大为感叹，说这是他心中的场景，遍寻全国想要找寻这位小月先生，但可惜事情进行到一半，先帝就驾崩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小月先生的名气却打了出去，从此他的身家倍增，流传出的画作却不见增加反而减少，听说这位小月先生有怪癖，会回购他认为不好的画，买回来再给毁了。

就这样，有很多的画者争先描摹小月先生的话，认为自己能碰上那难得被毁的，这样描摹的画就值钱了。

肖美华听完后，有点明白爷让爹看着办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