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摒弃掉内心的杂念,闭上双眼,心一横,加大了手中的力气,迅速将卢琛儿扔到了床榻之上。
卢琛儿开始本能的呼喊,龚骏也顾不得维持那几分翩翩公子的形象了,手下的力气加大再加大,卢琛儿感受到肩头被他的双手钳制住的痛意。
再低头去看,却见肩膀早已红了一片。
卢琛儿的喊声没有停下,龚骏的动作也没有。
这边龚丞相正在往厢房这边赶,他是想看看这个令自己儿子神志不清的姑娘究竟搬离了没有,刚靠近没几步,便听见了房内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他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又怎么能不明白这些,敢在府内光天化日做出这等事情的,不用去猜也没有别人。
有这个胆量的,只有自己的儿子——龚骏。
他心口一颤,猛地一个趔趄差点绊过去,还是身旁的仆人将他扶住,这才免去摔倒在地上的惨状。
“老爷……这。”身旁的仆人也是跟了龚相多年的,他也听见了屋内这尴尬的一幕,这一句话,更是让龚相这么多年的颜面尽失。
他想要逃避开,却环顾了四周,见四周不知何时,早就围过来了许多府内的仆人,他这一张老脸,怕是已经保不住了。
他的羞愧之意在此刻忽的一扫而空,再涌起的,只有无限的恼怒。
大理寺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理寺录事从外头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吓得周慎手中的笔没拿稳,一颤,将手中的卷宗给留下了一滩墨迹,“怎么了?”
“大人,清玄少爷带了几个人,去了相府,我们手底下的人看到的时候,已经拐进那边了,现在估计已经闯进去了。”
大理寺录事气喘吁吁的刚说完,周慎便慌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的官服还没整理好,慌里慌张的就喊着他道,“快些找几个人,备马,赶紧去相府将他拦下。”
相府
龚相恨铁不成钢,他以为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只是自小被他娇宠惯了,所以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他都不放在心上。
就连他不想进朝堂,龚相也默许了他,但他没成想,往日的骄纵竟然促使了他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龚相气的双颊通红一片,几乎是怒吼着让府内的仆人将门踢开,他不敢进去亲自看这幅场景,只能站在外头,等候仆人将他揪出来。
很快,府内的人将龚骏制止住,只见往日的翩翩少年,此刻衣冠不整,两鬓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外袍褪去,只留下了一身纯白的里衣,就连那上襦的带子,也已经解开了大半。
雪白的肌肤在交领处显丨露,使府内围观的仆人们大受震撼。
有人在感慨,往日行事端正,坐怀不乱的二少爷,为何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也有一些拎不清轻重的少女,只顾着感慨二少爷肤如凝脂,既有儒雅的一面也有凡人的一面,那股子仰慕之情,似乎更加强烈了。
卢琛儿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出来,只是,站在外头的人,依稀的还能听见她在里头啜泣的声音。
“爹。”龚骏换上了一脸的微笑,忽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错处,相反的是依旧的一脸潇洒,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自如的系着上襦的带子。
“跪下!”龚丞相大动肝火,这两个字喊得格外大声,府内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大的火气,皆被吓得震慑在原地。
“爹,我是真心喜欢琛儿的……”
“你还有脸说,来人,取家法来!”龚丞相见龚骏没有任何认错的意思,口中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喊了卢琛儿的昵称,他怒从心中气,强按着心口,恼火的命人取了厚厚的戒尺来。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说是马清玄来了,龚丞相手足无措,恐今日丑事被旁人撞见,便转过身准备往大殿走。
然而,马清玄根本等不及通报的人来回话,竟仗着自己前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生生的闯了进来。
他直直的往这边走,正巧撞上了慌里慌张的龚丞相,他停下脚步,再往龚丞相身后瞧,便瞧见跪在地上的龚骏。
只见龚骏身无外衣,浑身只穿了个里衣,身旁还站了个年纪大的仆人,手里拿着一根厚厚的戒尺。
他只感觉到不对劲,忽的将视线落向了远处的厢房门。
他奔过去,再细细听去,隐约中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啜泣着,那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委屈。
“琛儿……”
马清玄顾不得规矩,更顾不得和龚丞相行最基本的礼仪,忽的奔了进去,却见穿着一身诃子裙的卢琛儿。
她身上的诃子裙早就被褪去了最外层的大袖,只留下一身浅紫色的里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他猛然上前抱住了卢琛儿,一颗心是说不出的酸楚,“琛儿,我来晚了。”
卢琛儿只听那道熟悉的声音微微沙哑,马清玄一脸难过,似乎是在怨恨自己来的晚了,没有保护好她。
“马清玄。”她已经分不清楚是第几次带着满满的委屈喊他的名字了。
龚丞相见马清玄闯了进去,便明白,今日府内的事情,怕是已经再也无法瞒住了。
他先是吩咐了身旁的仆人,将所有人都支开,不要再聚集在此处,接着,便怀着愧疚之心,迈着十分沉重的步子走到厢房不远处。
“清玄少爷。”龚丞相道:“今日之事,是老夫的错,老夫对不住你们夫妻二人,我这不成器的逆子,此时就跪在这里,你们要打要罚,老夫绝无二话!”
马清玄伸出手,轻轻抚了卢琛儿的额头,满是心疼的道:“我去处理,你在这里等我。”
他转过身,搜寻到那件被扯下的大袖衫,忽的给她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