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那娘子肯原谅我了?”
“哎呀原谅,你赶紧起来,丢死人了。”
“好。”马清玄立刻起身,却转身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这番操作,却给卢琛儿整的一脸懵:“马清玄,你,你干嘛去?”
他转身一笑:“我去给娘子搬行李啊!”
回府没多久,马清玄便喊来了同方,马清玄背着手站在后院围墙边,这眉头越蹙越紧,这倒令同方不解了:“二少爷,这如今,小棋子也接……”
话还未说完,这‘小棋子’三个字便遭受到马清玄狠狠一记白眼,他见状连忙改口,“少夫人也已经回府,事情也都已查清,这爹还找到了,不知道二少爷还在愁什么呢?”
“白寅呢?”自上次他命齐福去告知白寅,命他去京城喊赵靖前辈来给琛儿诊治,这人便消失不见,若真是失踪,或者是被人抓走,倒也罢了。
问题就在于,白寅的武艺高强,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领?
怕就怕……
“最近还真没瞧见他,是不是少爷这边也没事了,他自己跑出去玩了?”
“你觉得呢?”马清玄投来了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
白寅自最初就不喜欢卢琛儿,更憎恶马清玄对她动真心。所以在牢房那一次,他故意迟到一步,妄想让卢琛儿陷入险境,从而丢掉这枚难缠的棋子。
后来更是不顾尊卑之别,当面顶撞了马清玄,这些事情,同方也都心知肚明。
“二少爷是担心……”
“嗯。”马清玄这声很是沉闷,他倒也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白寅虽不是从小跟着二少爷,但也算是真心为少爷办事的,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啊。”
“我倒也希望。”
可是,马清玄和卢琛儿的一切,甚至最初的计划,除了同方,那便是白寅知晓。
同方就算与他一样,有嫌疑,可是同方却从来没有踏出京城一步,哪里能够伸长胳膊和三皇子做交易?
“那……”同方犹豫,他着实想不通,和三皇子串通一气,究竟对他白寅有什么好处。
“你去查,查到什么都回来告诉我。”马清玄顿了顿,眼眸一沉,“若是他反抗,你也不必留情……”
他说罢,闭了闭眼,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你在搞什么呢?”马清玄刚进寝殿,便瞧见卢琛儿慌里慌张的往抽屉里塞着什么。
“嗯?”他又问,伸出手妄图拉开抽屉来看看。
“哎呀,你早晚就知道了,不用急于一时。”卢琛儿按住抽屉,就是不肯让他打开。
“哦,我知道了,是惊喜?”马清玄见状,心头一喜,看来这丫头是不怨自己了。
“给成心的惊喜,又不是给你的,瞧你乐的。”
“什么?”合着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你给徐成心准备了什么?为何我还不能看?”
这样说来,倒是更加激发了马清玄的好奇心,他用力的拉动抽屉,却听卢琛儿带着威胁道:“我从山初道长那里求的,要是因为你这一拉给我拉坏了,我就把你当份子钱丢给徐成心。”
“徐成心又不会要我,切。”不看就不看,山初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要你去做个小厮或者是杂役,也不错啊。”卢琛儿笑笑。
“是么,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能做下人了?”马清玄微微挑起唇角,眼中闪着一丝玩味的光亮。
“不然呢,你可是亲自承认自己是文盲……哎,马清玄,你放开我……”
烛火忽的被吹灭,窗棂外,风吹动一室旖旎。
徐府喜欢奢侈却没有什么底蕴,冯信知喜欢简单却也得浪漫文雅,两家这成亲仪式结合,总算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倒是成了永州城的一道清流。
卢琛儿和马清玄径直走去了大院,见到的是还在梳妆的徐成心。
这平日里她便钗凤满头,今日更是夸张,卢琛儿将一个小香囊放在桌上,一拍道:“给你的!”
“什么啊?”徐成心见是一个香囊,正抱怨着:“卢琛儿,你好歹现在是马府少夫人,能不能别这么寒颤啊。”
“你先打开看看再说,这是钱能买得到的吗?”
徐成心半信半疑的打开,是一道硕大的符纸,上头隐约还有一个‘合’字,“何意?”
“我看你才是永州城的文盲!”卢琛儿鄙视,真是好东西送错人了。
“胡说,我早就背会四书五经,去学堂念书了,而且信知亲自教我,我才不是文盲!”
“合,祝福祈愿你和冯先生的未来越来越好,和和美美,家庭也和和睦睦,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这可是我之前从山初道长手里求得哦,你可别给我不当东西丢了!”
“南山的东西?”听到这,徐成心总算展颜了,“行吧,还算你有良心。”
“啧,没有良心的是你。”
“卢琛儿,你说什么?”徐成心闻言,挺直了腰板就要准备动手。
“哎……徐大小姐先梳妆吧,娘子,咱们出去瞧瞧……”马清玄见状,慌忙将两人拉扯开,不过,这幅画面到令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也是徐成心,也是如此的针锋相对。
“要动手就动手,整的跟能打得过我一样。”卢琛儿走出房门,还是没忍住念叨了两句。
马清玄笑笑:“是是是,我们娘子可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