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楚楚早早醒来,顶了双熊猫眼为傅家两老送行,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傅岩那一番话。
傅岩就算怀疑她也没关系,他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更何况她的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傅楚楚,事到如今,她或许不用在压抑本性假装真的傅楚楚了,古人是想不到灵魂穿越这个层面的,因此她只要不被他抓住明显把柄便可,
看着两老乘坐的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傅楚楚垂头丧气的放下摆手道别的手。
“换一身轻便的服装到庭院等我”傅岩莫名其妙的抛下这句话便走了。
傅楚楚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的意识到万恶的两人世界真的来临了。
傅楚楚到时傅岩已早早到了,他换上了一身简装,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行云如水般在纸上誊写些什么,一张纸已写了一半,写的竟然是她在石室里看到的那本将军赋,乃至今下落不明的大将军殷柏所写。
他居然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傅楚楚惊讶的看着他,剑眉星目,白衣胜雪,煞是惹眼,只不过他叫她来做什么,总不会是让她看他写字吧。
傅楚楚咳了一声,“不知哥哥叫楚楚来所为何事”
傅岩像是没听见,手中的笔未曾停顿,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才停了手,将毛笔搭在砚台上,傅楚楚以为他要开口了,不城想他又将刚才誊写的将军赋递到她眼前,落下一个字,“念”
傅楚楚接过,盯着满纸的文字苦恼的蹙紧了眉头,他的字写的龙飞凤舞又是繁体字,她辨别起来很是吃力,十个字里她堪堪认出五个,她抬头艰难的开口,“真要念?”
傅岩稍一挑眉,“要我帮你念?”
“不不不,我念”她的小脸都皱成苦瓜脸了,拼命回忆当日看到的内容,只可惜只字片语都未记住,干脆破罐子破摔结结巴巴开了口,“人定兮胜天,半壁久无胡日月,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念到此处她感到甚是奇怪,“哥哥,这是?”
“前头的石井你可看见了”傅岩用下巴朝石井的方向点了点。
傅楚楚不明就里的点点头。
“正午前你将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都打理一遍,水由你亲自挑”
傅楚楚呆了,“不知哥哥所为何意?”
敢情他誊写将军赋是为了让她坚持不懈,坚持到底是不,她是不是该将这幅字裱起来挂在房内。
“你身体太差,该锻炼锻炼,正午之前我来检查”
说完,他大少爷施施然离开。
傅楚楚一屁股跌坐在凉亭内的石椅上,摊开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卷皱的纸,盯着他的字出身神,这偌大的庭院哪是她一个人等打理完的。